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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宝瑞单口相声台词

来源:免费论文网 | 时间:2016-09-07 12:10:47 | 移动端:刘宝瑞单口相声台词

篇一:刘宝瑞单口相声《打油诗》

刘宝瑞单口相声 《打油诗》

说这么一段单口相声。为什么不叫讲故事哪?因为听故事可以不笑,听相声就必须笑。可是您实在要不笑,我也没办法。

我说这段儿不是现在的事情,这是清朝的这么一回事。出在什么年间哪?咸同年间。那位说:没这个年号啊?因为不是在咸丰就是在同治,我也记不清啦!

这个事情出在山东济宁。有这么一家儿财主,家里有四个儿子,虽然是亲弟兄,可是这哥儿四个脾气不一样。老大忠厚;老二老实;只有这老三要多奸有多奸,要多滑有多滑,一点亏儿都不吃,交朋友人家都不交他,简直是瓷公鸡,铁仙鹤,玻璃耗子琉璃猫,干脆,打他身上一根毛都拔不下来!这个老四哪,不但忠厚老实而且还不爱说话。他瞧不起老三这种种行为,别人跟他说话他还是回答两句,老三要问他什么,他就“不”、“是”、“哼”。日子长了哪,俩人就更反对了,老三哪,就管他叫傻子;小时候一块儿念书就是冰炭不同炉,大了就更到不了一块儿啦!

这年正赶上大比之年,要上京去赶考。他父亲就给择了个良辰吉日,叫他们动身。在动身的头天晚上,老三是一宿没睡。心想:不能带傻子去,就他这份儿气人劲儿的,什么事一问三不知,说什么也不能叫他去。到第二天就跟老大老二商量:“大哥,二哥,赶考啊咱甭带老四去啦。”老大一听:“为什么?”老三说:“他没学问到那儿中不了哇。”“那你甭管他,他中不了再回来,也没花你的钱,四个人要去都去,要不去都不去。”老二也这样主张。老三是一个人儿,这叫胳膊拧不过大腿去。再想坏主意,就又想了一个法子;吃完了饭赶到走的时候,他爸爸亲自送出门外,弟兄上马刚要走,老三给拦住了:“大哥,二哥,咱们就这么走哇?”老大说:“还有什么事呀?”“咱们上北京干吗去?”“赶考去!”“到考场里干什么呀?”“做文章啊!”“还是的,没学问他怎么做文章啊。”“那你怎么样啊?”“我说呀,现在咱们就做一首诗,咱们哥儿四个每人一句,要说上这句诗来就跟着上北京,要连一句诗? 又往前走,一出村庄又碰见一个娶媳妇的,前边有旗锣伞扇,后边是一顶花轿,老三一勒马:“吁!——大哥,二哥,您看这娶媳妇的。”老大说:“以这为题,每人一句,做一首诗。”老三说:“就按您这主意好。”老大说:“废话,我不出这主意你也得出这个主意呀!我说,出庄碰见一乘轿。”老二说:“前边铜锣开着道。”老三说:“亲戚朋友都贺喜。”老四说:“笑!”“说呀!”“完啦。”“大哥,他怎么又说一个字哪?”老大说:”对呀,娶媳妇不笑,还哭呀?”老三说:“怎么样哪……那……就走吧。”老三这个气呀!

又往前走,远远地看见一座古庙。老三一勒马:“吁!——大哥,二哥,您看这座庙。”老大说:“别废话,每人一句,我先说,远望古庙内有僧。”老二说:“楼上倒挂一口钟。”他瞧见钟楼啦。老三说:“连打一百零八下。”老四说:“嗡!”老三说:“你又一个字呀?”老大说:“对呀,打钟不是嗡吗……甭说一百零八下,二百一十六下也是嗡。”老二说:“甭废话,走。”

又往前走,太阳已经往西斜啦,前面来到了一座县城,走到护城河这儿有一座桥,这个桥是个独木桥。正有一个失目先生想过桥,拿马杆儿一试,这桥太窄,发过又不敢过。老三说:“先目先生过河咱们也做一首诗。”老大说:“好嘞!远远望见独木桥。”老二说:“这边走来那边摇。”老三说:“失目先生不敢过。”老四说:“绕!”老一说:“咱们也绕。”

进了城,大街路南有一座店,这边白墙上写着“安寓客商”,那边写着“仕宦行台”。老三说:“别走啦,咱们住店吧。”到店里找了三间上房。还没吃饭哪,随便要了点儿。吃完饭以后,老大说:“咱们早点儿睡,明儿咱们还赶路哪。”老三一宿没睡,心里想:这傻子老说一个字儿,大哥还说他对,这玩意儿多气人哪。这要是打这儿到北京,我这肚子还不气两半儿呀。干脆想个主意把傻子饿回去吧。他就想了一个办法。到第二天早晨一瞧,活该,人不留人天留人,下了雨啦!老三这高兴啊,赶紧就叫店里的伙计:“你去给我们买点东西去,买它二斤牛肉、三斤白面,买两个西葫芦,买葱,买蒜,买油,买盐,买柴火,倒水。这是二两银子,买东西剩下给你。”“谢谢您哪。”小伙计一会儿的工夫就买回来啦。赶紧叫伙计帮着他把肉剁了,把馅儿和好喽,面也和得了。就叫他们哥仨:“大哥、二哥、老四,天不早啦,起吧。”老大说:“好,好,咱们赶紧打行李。”老三说:“走不了哇,外头下雨哪!大哥,二哥,咱们今天过阴天儿,吃饺子。”老大说:“那多麻烦哪。”老三说:“不麻烦,面也和得了,馅子也和好了,买东西二两银子我给的。也不找你们要了。”老大一想,他平常不是这么厚道的人哪?哪知道他憋着饿老四哪。哥仨洗完脸,漱完口。老三开口说:“咱们在家里是少爷,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到外头啦,是要吃饭,就动手。我出这个主意是:上米的吃饭,添水的喝汤。现在面也和得了,馅子也和好了,就剩下揪剂儿、擀皮儿、煮、包、捞、烧火。咱们哥儿四个分着来,大哥您干什么?”老大说:“我揪剂儿、擀皮儿。”老二说:“我煮,我捞。”老三说:“我包,我烧火。老四哪?”“吃!”“吃,吃,你还说一个字哪!”心说:我要让你吃得上才怪哪。人多好做活儿,一会儿饺子得了,捞出这么两大铁盆来,筷子、碟儿都摆好了。四面一人坐一边,老大说:“我可真饿了,我可先吃了。”老三说:“等一会儿!这饺子就白吃吗?”老大心里说:我就知道他没这好心眼儿嘛。“不就这二两银子吗,我给你。”老三说:“不是,你想错了,不但不要了,打今天起一直到北京每天都吃包饺子,还告诉您每天都是我给钱。可有一节,我可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打今天起,咱们是吃喝拉撒睡,行动坐卧走,都要做诗。老四,你可听明白了,这回咱们这个叫新诗,不限制几言,只要合辙押韵就行。”大哥说:“七个字也算。”二哥说:“五个字只要押上韵,也行;我说四个字也可以,你要说仨字合辙,也算你说上来了。”老大说:“我先说了。”老三说:“别忙,我这话还没说完哪!你也听明白了,诗是不限制几言,我这饺子可有限制,咱们是一个字管一个饺子。比方:大哥说七个字就吃七个饺子,二哥说五个字就吃五个。您说六个字就吃六个。说吧。”老大一听:这是憋着饿老四啊。本来一道儿他净说一个字啦,一字管一个饺子那不把他饿坏了啊!老大要拿这个做哥哥的这个派头儿,就说:“咱们是吃饭哪,是捣蛋哪?说哪门子诗呀?不说,吃。”老三说:“要不说谁也甭吃,我可先掀桌。”老二说:“大哥那您说吧。”老大说:“那说什么?那么大个子他吃一个饺子饱得了吗?”老二说:“大哥你甭着急呀,咱们不会多说吗?咱们剩下也够他吃的。”老大说:“以什么为题哪?”老三说:“随你便儿。”老大一看,外头房檐底下有个燕子窝,得,就以这为题吧,说:“抬头看见一燕窝。我这是七个字,我拨七个饺子吧。”老三说:“你别动手,我来。”拿了个小碟,拿双筷子,打盆里往外夹饺子。一个字夹一个。“抬、头、看、见、一、燕、窝,哎,您吃七个。”老二一瞧:按字儿抠啊!我说:“里边小燕八九个。我这儿也有七个,我自己拨。”拨到碗里头拿筷子杵碎了。老三说:“都杵碎了您怎么吃呀?”老二说:“你管哪!”拿勺舀了一点汤,“我这是汆丸子带片儿汤,你说吧。”老三这么一想啊,大哥说抬头看见一燕窝,二哥说里边小燕八九个,这小燕不会打食呀,我说大燕出窝把食打,打回食来喂小燕,傻子就得说?喂?,就让他吃一个饺子。对!“大燕出窝把食打!老四,你说。”老四这“喂”字都到嘴边儿上啦,让老大过去把嘴给捂上啦。“说喂啊!”老四说:“打回食来可不就是喂嘛!”老大说:“怎么就是喂哪,你要说进窝再喂还吃四个哪,等会儿喂还吃仨哪,先喂、后喂还是俩哪。”老三说:“您干吗着这么大急呀?”老四说:“大哥,说多少得吃多少呀?”老大说:“你怎么还没听明白哪,

一个字管一个饺子,越多越好。”老四说:“三哥,你给我记着数啊。”老三说:“好,你说吧。”老四说:“我把大燕说一说……”老三差点把鼻子气歪了,打家出来他净一个字,这回一个字管一个饺子他一个也不没少说,“好,你吃七个吧。”老四一翻白眼珠儿:“我凭什么吃七个呀?”“你说七个字儿你不得吃七个吗?”“我还有词没说完哪!”“还有?”“多着的哪!”“好!那你就说吧。”“三哥,你给我记着数啊!”老三说:“行,我给你数着。”“我把大燕说一说,

呵,这个就把妈妈叫,叫声妈妈你听着,你在外面把食打,实在饿得我了不得。大燕一见不怠慢,叼过食来喂了个得,喂了这个喂那个,喂了那个喂这个,喂了那个喂这个……”老三说:“甭数了,饺子都归你了!”

篇二:单口相声

山东斗法文本 (刘宝瑞先生述)

明朝永乐年间,北京前门大街五牌楼石柱子上头,贴着一张皇榜。前三门外人烟稠密,商贾云集,皇榜往外一贴,惊动了大街上过路的士农工商、五行八作。一百两十行嘛,也有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挂箭的、推车的、挑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针的、卖线的,卖米的、卖丽的、卖葱的、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这些人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由北边儿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孙叫孙德龙,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肉的,也会捆猪宰猪,山东登州府的人,四十多岁儿,好喝酒。这天刚打南市上回来,胳肢窝夹着个搭猪的钩杆子——这是白腊杆子,有核挑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铜钩子,猪要是跑了,离着它五尺,一搭就搭回来——这手提溜个钱口袋,这边胳肢窝还夹着账本,腰里系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把锡蜡的酒壶,擦得是锃光瓦亮,穿着个布棉袍,可已经变成缎子的了。怎么回事哪?因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长,就跟现在理发馆那钢(gàng)刀布一模样了。

这天他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不利落了(山东口音,下同):“这个酒哇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睁眼看不见道儿,简直是活见鬼儿!”走到皇榜前头一看,围着一圈子人。“咱借借光!”他挤进去了,到里边一瞧是榜,他不认识字,他要问问,拨拉那位。“哎!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说:“你慢着点,欠点岔了气!这是皇榜。”“什么叫皇榜啊?”“皇上家贴的!”“你念念我听听好吗?”“可以,你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琉球国前来进贡,明为进贡,实为派老道了义真人前来斗法……'”“行了!行了!你别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我白念了。”“我先问问你头一句是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怎么叫?皇帝诏曰??”“皇帝说话就叫?皇帝诏曰?。”“噢,皇上说话就叫?皇帝诏曰',那我要是说话呢?”“……那,不知道什么曰了。”“好!你往下念吧。”这位想:我别念了,念完了再讲受不了,干脆我告诉他这意思得了。“琉球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今年派了个老道来,他会打三十六手哑谜,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找咱们中国人斗法。如果赢了他,他们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赢不了,或者没人跟他斗法,那就得他们琉球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现在皇上贴皇榜选能人,如果有人会打哑谜会念经,跟老道斗法赢了的话,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封多大宫。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你又不会念《金刚经》。”

这句话行了,孙德龙外号叫“万事通”,不论什么事,你要是说他不行,当时就急:“你别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打哑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念《金刚经》?”“噢!您会啊?”“我不会我能长个脑袋吗?”“哎呀!您会那更好了,您赶快撕皇榜找老道斗法去。”孙德龙刚要过去撕,那位想:先别忙,我得给他念清楚喽:“皇榜上写着老道会打三十六手哑谜,您会那么些个吗?”“他会多少?”“三十六手。”“咱会七十二手。”“嚯!比他会的加一番!老道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我那个《金刚经》念起来没完。”“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够不着。”“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搭猪的钩杆子。”“您不会拿它钩吗?”“对!”嘶!他把榜给钩了。看榜兵丁一瞅醉汉

撕皇榜,抹肩头拢双臂给绑上啦,推着他去见榜宫。

榜官是解学士解缙解大人,孙德龙到这儿立而不跪,冲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额:“我说你姓什么?”解大人一听:要过我一堂怎么着?“我姓解。”“解大人,你讲理不讲理?”“怎么回事?”“找老道斗法去,难道说就捆着去吗?”“哎哟!您是法官哪。”赶紧就埋怨看榜的兵丁:“你们这些东西真可恶,怎么把法官给捆来了!”赶紧过去,亲自松绑。屋里就一个座儿,解大人道:“法官请坐吧。”应该是帅不离位呀,孙德龙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他这话可气。“哎!你坐哪儿呀?”解大人说:“那我就站着吧。”“我说大人啊!这老道咱上哪儿找他去?”“他住在江米巷金台馆驿。走吧,你先跟我见驾去吧。”“见哪个驾呀?”“见皇上去呀。”“那太好了,我们哥儿俩有日子没见了。”跟皇上哥儿俩!“法官,咱们进宫您是骑马呀,是坐轿啊?”“全不用。”“全不用?用什么法术?”“骑驴。”“骑驴哪给您找去呀?!”“没驴我不去了。”解大人没法子,打广安门雇了匹赶脚的小驴儿。到了宫里头,让孙德龙到东朝房候旨。 解大人去见驾,皇上十分喜悦,吩咐即刻召见。解大人一想:不能让他见驾——还没到礼部演礼,嘴里头不定说出什么来,回头见了皇上一作揖,“咱哥们老没见了”!我这纱帽也就丢了。赶紧就说:“万岁!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礼部演礼,恐有失仪。依臣之见,找来老道先斗法,斗法之后再见驾也不为晚。要是赢了老道,见驾时倘有失仪,我皇万岁也能谅情一二。”

当时就派人从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告诉他,我国有人跟你斗法。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两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头预备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香菜、五谷杂粮,还有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去问他。”解大人一琢磨,干脆也给他预备这么一份得了。人多好做活,当时法台搭好,东西也预备齐了。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风就把他托上了法台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传旨:“叫解大人去请咱们的法官眼老道斗法,也让咱们法官驾风或者驾云上法台。”解大人赶紧跑到东朝房去找法官,进屋里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上睡着了。解大人赶紧过去叫:“法官,起来!”“别闹!”“谁跟你闹了!把他搀起来。”孙掌柜揉了揉眼睛往四外一看,这是皇宫里头,金碧交辉,富丽堂皇。“哎,老大人!这是哪个场儿?”“皇宫内院。”“我上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啊!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斗法来了吗?现在老道在法台上等着你呢。皇上宝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斗法。”孙掌柜一听可吓坏了:“怎么回事啊?”刚才他撕皇榜的时候酒喝得十成醉,在地上睡了半天觉,酒气儿冰下去了,把刚才撕皇榜那碴儿全忘了。现在听解大入这么一说,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多了,酒后闹事撕了皇榜,我是买卖人,卖猪肉的,哪儿会跟老道斗法呀!再说这老道是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这不是捅漏子吗?想到这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自己打了四个嘴巴:“我胡涂,我胡涂!”往后一退步,咕咚脆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是耍酒疯儿,我是个买卖人,就懂得卖猪肉。斗法这个事儿干脆你找别人吧!这个事儿,我是办不了啊。你若不出气的话,你给我俩嘴巴,你拿我当个风筝——把我放了吧!”啊!?解大人一听连生气带害怕,浑身直抖,帽翅乱动。赶紧就说:“哦,你喝多了,你这个酒喝得太凶了,你摸摸你还有脑袋没有?我给你俩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你跟我这么说行了,我在万岁驾前要是这么说呀,是欺君误国,欺君

事小,误国事大。现在老道已经来了,皇上拿什么话来回答他呀?这么大国家因为你失了信用,咱俩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闹事撕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我是办事不力,错引平民入宫,欺君误国。咱两个人的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皇上跟着丢人!偌大中国失去天威,琉球为上邦,我大明为属国,咱们就全成了亡国奴了。”孙德龙跪着这么一听,他可急了:“哎,这不是没有的事吗?我这点酒怎么惹这么大祸呀?哼,不单皇上丢人,连全国老百姓也跟着丢人。咳!”啪!他一拍胸口,刚才喝的那点酒又都撞上来了,跪着好好的,蹭楞他蹦起来了:“老大人呀!不要紧!照你这一说咱俩不就没了命了吗?没命就好办了,我不找老道斗法不是也活不了吗?这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吗?别看跟老道斗法不行,打?他还不准是个儿那!咱找他去。走!”解大人一听:“你到底会不会呀?”“咳,你就走吧!” 解大人也没办法了,只好把他领到法台下边,用手一指东边的这座法台:“你看!老道已经在上边打上坐了。”孙德龙一瞧:“老大人,他上那边,我就上这边儿了,我们俩要是上一边儿,那为争地盘儿不就打起来了吗!”“快上吧!”“这法台有多高?”“三丈三!”“三丈三哪?九丈九也不要紧哪。来人!”“干吗呀?”“搬梯子。”“搬梯子可不行,皇上已经传过旨了,或是驾风或是驾云,因为老道是驾风上去的。”其实呀,老道也不是驾风。那末你刚才说,不是一抖袍袖有股黑旋风裹着老道上去的吗?那是个戏法儿。在他袖口儿里边有个铁筒儿,铁筒里头装的是狼粪、大青、炭饼,把它点着了。用的时候,他一抖袍袖,就把那盖儿打开了,你想他穿的是道袍,大领儿,这些个黑烟,顺脖子、大襟、底襟全冒出来了,狼粪点着了不散,大青这昧药点着了净冒黑烟,好象黑旋风裹着他一样。手上脚上都有小铁钩,他是顺着法台的杉篱爬上去的!孙德一听说驾风驾云,就问解大人:“老大人,我驾什么风呀?”“趁脚风呗。”“我会抽羊角疯。”“那没用。”“咳,干脆,没梯子我不去了。”“哎,别价呀。”孙德龙着急了,就要往法口前边转。“别往前边去,皇上在前边哪。”“我喽喽。”解大人一听,有喽皇上的吗?“坐那儿那个人儿是谁呀?”“那就是皇上啊。”“旁边那站着八个大个儿,是干什么的?”“那是保驾的,金瓜武士。”“他手里举着的那是什么?”“那就是金瓜。”“你把那头一个顶高个儿的叫过来我有事儿。”解大人过去一瞧,这位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白老爷,过来我给您引见个朋友。这位是来斗法的孙法官。这位就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哦,白大人,你好啊,请你帮忙吧。”“什么事哪?”“我上法台。”“与我有什么关系呀?”“没你我上不去呀。”“怎么哪?”“你想啊,这法台三丈三,你多高身量?”“我呀?皇上选最高个儿的,身高九尺。”“你手里举的这个金瓜多长?”“一丈四的瓜把儿,一尺的瓜头,一共一丈五。”“啊,对呀!一丈五,身高九尺,就是两丈四,胳膊伸长了二尺,两丈六、三丈三一一差不离儿了。”白大人一听:他这儿算什么哪?“啊,你把这瓜放平喽,你两手攥住瓜把儿,我坐在瓜头上你不能把我扔上去呀?”“这……没听说过。”“你要是不扔我可走啦!”解太人赶紧跑过来说:“白大人,您受累试试看吧。”白文元气得直抖手,这叫什么事啊!也没办法,只好试试看,就把金瓜放平喽,两手抓住瓜把儿,说:“来吧!”孙德龙坐到瓜头上,自老爷说:“您提着点气可别往下坠。',白老爷运足了气力:“我可要扔了啊!啊嘿!”这一下子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四去。过了法台还一丈多哪。就由这一丈多高掉下来呀,法台都是二寸多厚的板子,摔不死也得摔个半死。该着这个老道倒霉,孙德龙没摔着,不但没摔着,并且还站到法台上去了。那

位说,你说的这个不合理,他扔上去往下落,怎么也得腰朝下,那就是躺到那儿了,怎么能站着呢?这里头有个原因:他胳肢窝夹着一个搭猪的钩竿子,有五尺多长,您想啊,他过了法台一丈一,从这一丈一往台上落的时候,落下五尺多,钩竿子把儿就戳到台板上了。胳肢窝夹着钩竿子往下一出溜,脚就踩着台板了。手一拧钩竿子,嗨!他站住了。

这个老道啊,就在对面法台上闭目合睛打坐养神,孙德龙怎么来的,怎么坐着金瓜往上扔,他全不知道。他睁眼的工夫,正是孙德龙由一丈一往下落的时候,老道一看就害怕了:哎呀,了不得,中国真有高人。贫道驾着风上法台,怎么中国的法官会从;天而降哪!——扔上来的他没瞧见。老道再一看孙掌柜,他更害怕了:这位法官是足踏祥云,金光护体呀!——足踏祥云那是孙掌柜没站稳,把香炉拨拉到台上了,香灰这么一扑,跟云彩-样;那金光护体呢?是孙掌柜那件油棉袍,太阳一照猪油放光!您说这老道不是倒霉催的吗?!打仗是怯敌必败,他吓得直哆嗦,肝儿都颤了。老道一想:这可得多加留神。越留神越坏。老道单手打稽首,口念:“元量佛!”别看他身量矮,声如铜钟。老道一念佛,孙掌柜一想我也得说一句呀:“啊,好家伙!”人家念无量佛,他念好家伙。老道又念了一句:“无量……寿佛。”孙掌柜一听:噢,加字儿啦?我也加字儿:“一大堆破烂家伙!”

老道一听:他这家伙还真不少,我没那么多家伙,干脆跟他打哑谜得了。冲孙掌柜伸出一个手指头去,这就是哑谜。老道是说:你别瞧不起我,我有“一佛顶礼”。孙掌柜不懂啊,他撕皇榜的时候不是说会打哑谜吗?可是他打那哑谜跟老道这个不一样啊,他是肉市上卖猪肉的,这个猪多大分量、多少钱、多少整、多少零,两人拉拉手儿,是这个哑谜。他一看老道伸了一个大拇指:这是干什么?伸一个手指头……噢,要跟我喝酒划拳哪!没关系,来,你看这个!——他伸出俩手指头来,他是什么意思哪:你“独占一”呀?我“哥俩好”——嘿,他划上拳啦!这下老道可害了怕啦!哎呀!我伸一个手指是“一佛顶礼”,他伸俩,是“二圣护身”哪——让他给蒙上来啦。老道又伸了三个手指头,那意思是说“三皇治世”。孙德龙这儿又琢磨了:什么?“三大元”?好,“五魁首”!——他伸了五个手指头!老道一看:嗯,对!“三皇治世”正对“五帝为君”哪。——全弄到两下去啦!老道一拍心口,他是说:“佛在心头坐”。孙掌柜一瞧:好小子,你拍胸口,怎么,你还不服气?(手拍脑袋一下)啊嘿!他那意思是说,我也不怕你!老道一看:哟,我“佛在心头坐”,他“头上有青天”哪。——满弄拧了!

老道一看,打哑谜我赢不了他了。拿过一张黄毛边纸来,嗤楞一下,把宝剑拉出来了。孙德龙一看:“干什么?要抹脖子呀?”老道把纸裁了三条儿,用朱砂笔刷刷刷画了三道符,火绒火石打着了,把蜡点着,用宝剑尖儿扎起一道符来,在蜡火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一晃这宝剑,这团火越晃越大,他要火烧孙德龙。孙掌柜还开玩笑哪:“嚯嚯嚯嚯嚯,老道,那么大个子别玩火呀,玩火睡觉尿炕,妈妈打屁股。”老道这个气呀!这团火光有茶杯粗细,晃来晃去就有冰盘大小了。按理说,这道符就那么一个纸条儿,沾火就完了。为什么这火越晃越大呢?其实并不是念咒念的,画符的朱砂里头有药材,所以火越烧越大。到了冰盘大小,这团火就甩过去了,直奔孙掌柜面门,孙掌柜往旁边一斜身儿,一歪脑袋:“好小子,烧人哪!”明朝人是拢发包巾,这团火擦着孙掌柜的耳根台子,过去的,磁啦一下,烧去了半边发罄。孙掌柜用手一胡噜,把手也烫了。桌上有一碗无根水,这碗凉水救了命啦!往脑袋上一浇,哗!火

灭了。老道一看头道灵符没成功,再来一张,把第二道符点着了,孙掌柜一瞧:“好小子,得理不让人啊,烧完这半拉再烧那半拉,一根头发没有了。你当老道,让我当和尚,咱俩一块儿化缘去。我不想出家呀!别等他再烧我了,我先给小子一钩竿子吧。”顺手抄起钩竿子来,冲着老道面门瞄准。老道装模作样,闭着眼睛,摇晃脑袋,嘴里嘟嘟囔囔装着在那儿念咒,他这一闭眼睛,孙掌柜得搂了。怎么?他好瞄准呀!拿着钩竿子来回悠达,悠达欢了,这叫杆儿朝前,钩在后,觑着目,往对过儿瞅,对准了前拳撒后手儿。他说:“着家伙!”他要是不喊这句呀,正打到老道的面门上;他这一喊,老道睁眼一看,直戳戳一俨栅门而来。“无量佛!”往旁边一斜身儿,还算好,没打着。您可听明白喽,杆是没打着,后头这俩钩儿可不饶人哪,喽哧一下正钩到腮帮子上。往下一拨钩竿子,带下两条子肉来,疼得老道捂着腮帮子直念:“无量受不了的佛!”孙掌柜还跟着起哄哪:“不留神,挨家伙!”老道这个气呀!再一看钩竿子,他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心里更害怕了:“哎呀,我太不识时务了。刚才那位法官来的时候,足踏祥云,金光护体,从天而降,这一定是十八罗汉大罗金仙。现在一看果然是大罗金仙,若不然怎么能把西天如来佛的八宝如意紫金钩拿来?!”其实,那是搭猪用的!

孙掌柜可乐了:“小子,你把我头发烧了还能长啊,你这腮帮子破了,锅碗的不会补啊!”他这心里一痛快,可高兴了。老道更害怕了:头道符我烧了他半边发害,二道符未曾发用,他就打了我一八宝如意紫金钩。再一瞧孙掌柜那儿提溜着一个钱口袋,老道更嘀咕了:他还带着百宝囊哪!再一看,孙掌柜腰里头拴着把酒壶。好家伙!还挂着翻天印哪!这不是倒霉催的吗?他瞧什么都有用啦!越琢磨越害怕,干脆,三十六着——走!“无量佛,贫道我要回国交旨。”“哎!你要是走我可祭法宝!”“别价!我先去见你家万岁爷。”说完这话一抖袍袖,冒出黑烟,变了个戏法就下台了。老道走到太和殿前往那儿一跪,磕头如同捣蒜:“天邦大国万岁开恩,小国使臣前来请罪。”皇上那儿看得明白呀!可是他俩打的哑谜念的什么“无量佛”、“好家伙,,这全不懂;又瞧老道拿火烧人,孙掌柜拿水把火烧灭了,皇上高兴了:“好!水能克火。”再看老道又点起火来了,心想:讨厌的东西,你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皇上净顾瞧这火了,没看见钩竿子怎么过去的,一瞧老道腮帮子流血了,皇上拍着巴掌直乐:“我国法官得胜了。好法宝!好法宝!”现在一看老道下来了,皇上明白,这是他输了,说:“了义真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啊呀!天邦大国万岁开恩。敝国认输,情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嗯!我得问问你,你们俩见面说?无量佛,这是怎么句话?”“这是我们出家人的见面礼儿。”“那么他说那?好家伙,哪?”“那我实在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好家伙。”“那么你说那?无量寿佛,哪?”“这是问候。”“那我国法官说那句?一大堆破烂家伙,哪?”“那想必是贵国法官家伙太多了。”一指腮帮子,“我这不挨了一家伙吗!”“后来你不说话,伸出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是打哑谜,我说的是?一佛顶礼?。”“我国法官伸俩呢?”“他说他有?二圣护身'。”“你伸仨呢?”“?三皇治世'。你家法官又伸五个,他说有?五帝为君?;我一拍胸口说?佛在心头坐',他一拍脑袋,说他?头上有青天?。”——嘿!全蒙对了!皇上说:“那么你那火是怎么回事情?”“万岁开恩,我是想把贵国法官烧下法台。”“哼!出家人不讲慈悲,脸上是被什么伤的?”“八宝如意紫金钩。”他就不知道是搭猪用的,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皇上往法台上一看,忙跟解大人说:“咱们的法官怎么还不下来呀?”他得下得来呀!孙掌柜在

篇三:斗法台词-刘宝瑞(完整版)

斗法》台词 1 让我们共同欣赏艺术大师的风采 2009-11-19 20:45 马瘦毛长蹄子胖,两口子睡 觉争热炕。老头要在炕里头睡,老婆死乞白赖偏不让。老头说是我捡的柴,老婆说是我烧的 炕。老头说偏睡、偏睡、偏要睡。老婆说不让不让偏不让。老头子操起了掏灰耙,老婆子拿 起了擀面杖。两口子乒了棒当打到大天亮,挺好的热炕谁也没睡上。 怎么----------全晾凉了。这回呀,说这么一段单口相声。这段叫斗法,这段不是现在的事情, 明代的事情。明代什么年间啊,成化年间。就是四帝燕王扫北,燕王过北京,成化年间。在 那个时侯,是明代鼎盛之时,最盛的时候,万邦来朝。 就在明代成化六年,在前门外,过去有四门三街五牌楼,就在这个五牌楼第三根柱子上贴着 这么一张皇榜。这个皇榜往这儿这么一贴呀,好家伙,呼啦一下老百姓就围过来了。为什么 呢,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了。大家都要看看,看这皇榜。这皇榜贴上,没有一个 时辰,就惊动了北京城四门三街五牌楼,八臂哪吒城,全城的人民,全嚷嚷动了。也不管什 么是五行八作,士农工商,僧门两道,回汉两教,诸子百家,街市上走的人,也有什么做官 的、为宦的,背弓的、挎剑的,卖煤卖炭的,卖米卖面的,推锅卖蒜,卖烧饼油条的,卖茶 叶鸡蛋的,豁这么大会儿就都围过来了,就看这皇榜,到底看看国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伙围着正这儿看呢,打北边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山东人,登州府文登县的人,姓孙,叫 孙德龙。干嘛还说他什么地方的呢-------因为他说话不同。山东登莱青叫东三府,东三府的 人啊,说话舌头根子发硬。怎么发硬啊,你比如说,咱们这边说话“我上北边” ,要到人家 山东东三府呢,不说到北边,哎那叫“到伯边” 。要说到北边找个人呢,那叫“到伯边那个 地界儿找个印” 。孙德龙在北京干什么呢,就在东四牌楼,现在这个朱雀大街,那当儿叫神 路街,卖肉,卖猪肉。 他今天,穿这个棉袍,刚打这个肉市算账回来。这个棉袍穿的,是个布棉袍,让他都穿成缎 子的了。这布的怎么会变了缎子的了呢,他是切完了肉也往上面抹,切油也往上抹,抹得锃 光瓦亮,就跟现在理发馆里头那个釭刀子布,跟那个似地。他怕冷,在这个棉袍外头系了根 绳子。他好喝酒,在绳子上挂了一把锡酒壶。他这个酒壶特别,人家酒壶都是圆的,他这是 四方的。 这绳子上还拴着个钱口袋。 刚算账回来。 这胳肢窝夹了根勾杆子。 什么叫勾杆子啊, 就是这么粗,白蜡杆子。有五尺多长,头前有两个钢钩,干什么用啊,搭猪用。因为他捆猪 宰猪, 这猪要跑

出去, 离他五尺以内, 他用着勾杆子, 就能给勾回来。 这胳肢窝还夹着账本。 他刚喝完酒啊,走道晃晃悠悠。嘴里还念念叨叨: “活活活,哎呀这酒是高粱水儿,醉人先 醉腿儿,走路我看不见道啊,简直我是见了鬼儿。 ”他一看这儿围了这么多人,他也不知道 怎么回事情“哎,看看,咱借借光,咱借借光”手这么一拨了,人家说“唉唉,慢着,这怎 么。。 。”人家一闻他酒气喷喷,大伙给他闪开一条道。孙德龙一进来一看这儿贴了张皇榜, 不认识字,他要问问人家,像那个你好好问问人家-------拿胳膊肘拱那位的腰眼-------“怎么 回事,怎么回事?” “唉,慢着点,怎么了你?这个啊,皇榜。“歇么叫皇榜啊?” ” “皇上家 贴的叫皇榜。“你念念我听听,行吗?”这位还真爱多管闲事: ” “好,我念念,你听着。奉 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迁都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方仰德,万国来朝。不飨今有 琉球国派一了义真人,前来进贡。名为进贡,实为。。。“哎哎,您先伯忙”他把这位下巴 。。” 颏戳住了。 “唉唉,慢着,你怎么净是毛病啊?” “你说了半天,咱都不懂,你还说甚么啊你” “说了半天不懂?什么你不懂啊?” “我问问你,甚么叫风天成运,怎么叫皇帝召曰啊?” “皇帝诏曰你不懂啊?告诉你,皇上说话,就叫皇帝诏曰。“那个皇兴雪话么叫皇帝诏曰, ” 那我要雪话呢?” “那我哪儿知道去啊,我知道你那个叫什么诏曰啊?得了,我别往下说了, 说完了回头你不懂。 干脆我告诉你这意思吧--------这个琉球国啊, 是咱们的属国, 年年进贡, 岁岁称臣,今年派了一个老道来,这老道叫了义真人,他呀会打哑谜,打三十六首哑谜,会 念七十部《金刚经》 ,找咱们中国人啊斗法,如果咱们中国人有会打哑谜,会念《金刚经》 的,要是赢了老道,皇上讲的,赏千金封万户侯,就是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给多大 官-------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又不会念《金刚经》”嘿,这两句有了用了, 。 孙德龙有个外号,叫万事通,你要说这个事你不懂,他当时就恼了,就气。人家一说,他当 时就急了“恁伯说了,你怎么知道咱不会打哑谜,唉你怎么知道咱不会念《金刚经》啊?” “袄,您会打哑谜?” “那还用雪啊?”其实,他会打什么哑谜?他喝醉了。他也会打哑谜, 他打那什么哑谜,就是猪市上这个猪多大分量多少钱,拉个手儿,这种哑谜。 “哦您会打哑 谜?那您怎么不找老道斗法去啊?” “卧怎么找啊?” “您过去把皇榜撕了,就行了。“我够 ” 不着,你替我撕。“可以,

我替您撕。“撕完你还得替我去。“我呀?干脆您自个儿撕。 ” ” ” ” “哎,对。“别对,我先给您念明白了,等回头你要是输了,您别怪我。皇榜上写得明白, ” 老道会三十六首哑谜。“会多少?” ” “三十六首” “我会七十二首” “老道会念七十部金刚经” “我那个金刚经念起了莫完呢” “那好,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够不着” ” “您胳肢窝夹着这个 什么?” “搭猪的勾杆子” “您拿这个钩啊” “啊对”他给勾了他,他可不知道,这祸惹得多 大。他这一撕,看榜的兵丁抹肩头拢二臂,把他绑上了。把他绑到车里头见榜官。前三门看榜的 榜官是解缙,解学士。他进去了见了解大人,立而不跪,不单不跪,倒背手捆着,冲着解大 人一咧嘴: “我雪,你兴甚么?” “我姓解。“解大人啊,你讲理不讲理啊?找老道斗法捆着 ” 去不行吗?” “哟, 您是斗法的法官啊。 ”不知道他有什么能耐, 赶紧亲自过来给他松绑。 “法 官,您请坐。 ”其实屋里就一个座儿,人家是帅不离位,他也不懂“好,那您坐哪儿啊?” “您甭管我了。您会打哑谜,会念《金刚经》?” “那还用雪啊,当盐了。“那么走吧,您 ” 跟我进宫吧。“进、进哪个宫啊?” ” “皇宫内院啊” “干什么去?” “见驾去” “啊对,我是得 见见皇上了,哎呀我们哥俩老莫见了。“那您是骑马啊坐轿啊?” ” “不骑马不坐轿。“对, ” 法官有法术,那您怎么去啊?” “骑驴。 ”《斗法》台词 2 让我们共同欣赏艺术大师的风采 2009-11-20 11:04"骑驴?我没地给您找驴 去,开玩笑,哪儿找驴?” “木驴呀,木驴我不去了。“唉,别介,我给您雇去。 ” ”叫看榜的 兵丁现到彰义门里,花两千二百钱给他雇一小驴。 一闻他酒气喷喷, 心想不能带他现在就见皇上, 就把他带到宫里东朝房, 让他在椅子上休息, 解大人自己去见驾。皇上一听有这样能人,当天就来个跟老道斗法的,心里很高兴, “宣上 殿来”解大人说: “启奏我主万岁,因为他没有到礼部演礼,恐怕有失仪之处。依臣的愚见, 可以先把老道找来,让他们两人先斗法,如果他要赢了老道,即便有失仪之处,万岁也能原 谅;如果赢不了老道,那就甭见驾了。 ”皇上宣旨,到交民巷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了。 老道当时来了,就问他怎么样斗法,老道出主意: “无量佛,如果现在斗法,就可以在太和 殿前头搭两座法台。东西各一座,三丈三高,法台上边要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 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五谷杂粮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该用何物,我不知道。 ”解大人想 干脆也给

他来这么一份得了,回头要现要也来得及。预备这么两份。当时法台一会工夫就搭 上了。怎么这么快啊,沙高一埋上,横着的竖着的上头牀一块板子,底下油漆一圈,这就是 法台。三丈三高四丈多长。 老道就到东边这座法台底下, “无量佛,贫道在此等候你家法官。 ”说这话,一掸袍袖,脚底 下有个小旋风,上去了。文武百官一看,喝,真有法术。老道上去以后呢,就坐到太师椅上, 单手打稽首,闭目养神。 解大人就到了东朝房, “法官、法。。 。。唉,法官哪儿去了?”好么,孙德龙顺椅子上出溜下 来了,还没睡醒。 “还打呼呢,睡得还挺香,别睡了,别睡了,醒醒醒醒。 ”孙德龙揉了揉眼, 起来一看,黄琉璃瓦绿琉璃瓦,金碧堂皇,富丽光辉, “唉,介是哪儿啊。“皇宫内院啊” ” “我、我上这儿干什么来了?” “你忘了,你不是来找老道斗法吗?现在老道已经来了,在 法台上等着你呢。万岁爷正等着看你们俩人斗法呢,走跟着我上法台吧。 ”这孙德龙啊,刚 才是喝酒喝醉了,酒醉撕了国家的皇榜。可那当儿是十分醉,他从打进宫,走这一路,骑着 小驴风这一吹呢,这酒劲儿醒了点,又在那睡了个觉,躺在地下,这酒气就醒过来了。刚才 撕皇榜那茬全忘了,听老道来了这就要斗法,孙德龙一听, “哟,怎么着,我找老道斗法, 我会什么呀?”越想越害怕,怕着怕着,古得儿一下给解大人跪下了“老大人啊,您救命啊 ~~~”解大人一瞧, “哎哎哎,这是怎么了?起来起来,你怎么了?” “老大人啊,我不能起 来,我跟您说实在的话” “什么实在的话,说” “我跟您说实在的,我啊,我该死了。我刚才 撕皇榜我是喝酒喝醉了。酒后无德,撕了国家的皇榜,我哪儿会打哑谜会念金刚经啊?老道 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有法术我得死到他手里啊,这话怎么说的。得了,老大人 啊,您跟皇上好好说说,您别把我当银了,你把我当风筝把我放了好不好啊?” 解大人一听这个气啊: “你这个人,往后这酒可不能喝啊。怎么着,你刚才酒后无德喝醉了 撕了国家皇榜,这个事情有闹儿戏的吗?你跟我这样说,我跟皇上怎么说啊,就按你那套词 儿吗?那行吗?如果这么说的话,咱们两个人全得死。我是漫不经心,耽于失察引匪类人入 宫;你的罪名,擅撕国家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你我都得死。说咱们两个人死了,没关 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想不到,从此以后,人家琉球国为上邦,我们为属国,我们得给 人家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我们就当了亡国奴,就因为你。 ” 哎,这两句话有用了,孙德龙是个血

性男儿,他一听怎么着,亡国还亡到我身上“我、我、 我凭什么当亡国奴啊” 他一生气, 一着急一跺脚, 那酒又撞上来了。 酒腾一下往上这么一撞, 行了,酒助乏人胆。跪到那儿好好的,蹭蹦一下啊蹦起二尺多高来。解大人一看“怎么,要 打架啊。 他乐了: ” “老大人啊, 我跟你闹着玩呢, 你想, 我不会打哑谜我敢撕了国家皇榜吗? 我不会我能进皇宫吗?” “那好,会再好没有你别这么玩笑啊。“我不是玩笑-------酒我倒是 ” 喝醉了-------不过有一节:我要是不找老道斗法,我不是也活不了嘛?有这么句话,宁死阵 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就算我不能斗法,那个老道打架也未必打得过我吖。你 放心,走,找老道去。 ”解大人一听“你到底是会是不会啊,你这话可含糊,这不是打架的 事情。“唉你伯管了,走吧。 ” ”解大人一想这也没办法,干脆糟篱笆一撞,撞哪儿算哪儿吧。 到了西边这法台底下。孙德龙一看“老道那儿睡着了?”人家单手打稽首,他当人睡着了。 “他上这边,我得上这边,我们俩人上一个,争地盘就得打起来了。“你那恁么些废话啊? ” 他可有法术,一掸袍袖,脚底下有个小旋风,把他托上去的,他可有能耐。“你伯说了,你 ” 长他的威风灭我的锐气。老道那叫脚架妖风,妖术邪法。他那是邪,我这是正。提起我来你 不知道,提起我的老师,那是大大有名啊,你知道那个王禅老祖啊,那是我老师。“哎呀, ” 闹了半天您是剑仙的门徒。 ” “你知道那个藜山老母啊, 那是我师娘。 他胡给出主意。 ” “那好, 您上台吧。 ” “他脚架妖风, 我不能架风。 往这儿看, 腿上有功夫。 ” “是啊, 一跺脚您就上去?” “跺脚干什么呀,搬梯子。。皇上旁边那个站着的大高个是干什么的?” 。 “保驾的侍卫,金 瓜武士。“你把第二个那个给我叫过来,我托他点事。 ” ” 解大人到这金瓜武士跟前, “王老爷,给你介绍位朋友。“哦,王大人,帮帮忙吧。“什么 ” ” 事啊您?” “您多大身量?” “我呀,皇上家选的,身高九尺。“您举着玩意多长?” ” “一丈 五” “行了,王老爷您把这瓜啊,这样拿着,放平了。我坐在瓜头上,您受点累您把我扔上 去。 ”武士把金瓜放平了,他骑到这瓜头上。 “你要坠着我也扔不上去,你提着点气。“唉, ” 咱蹦高尥~~”嘿就这一下子,扔够有四丈四去。他胳肢窝有个勾杆子呢,离台板还有五尺 高时,把这勾杆子把儿杵到这台板上,给卸了劲了,他顺胳肢窝一出溜,脚踩着台板了,他 一拧身,站住了。就这么一下子,把香炉拔了掉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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