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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X的献身》之爱情的悖论研究

来源:免费论文网 | 时间:2017-10-24 09:54:36 | 移动端:《嫌疑人X的献身》之爱情的悖论研究

《嫌疑人X的献身》之爱情的悖论研究 本文关键词:悖论,嫌疑人,献身,爱情,研究

《嫌疑人X的献身》之爱情的悖论研究 本文简介:摘要:《嫌疑人X的献身》是日本知名作家东野圭吾的作品,“献身”是小说中的最关键的部分。而构成“献身”这一行为的直接原因是主人公石神对婧子的“爱情”,以“爱情”为名的“献身”是否真正出于爱情?文章将从角色设定、心理诱因、现实因素等三个角度来论述《嫌疑人X的献身》中伟大的“献身”并不是出于真正的爱情,而

《嫌疑人X的献身》之爱情的悖论研究 本文内容:

摘 要:《嫌疑人X的献身》是日本知名作家东野圭吾的作品,“献身”是小说中的最关键的部分。而构成“献身”这一行为的直接原因是主人公石神对婧子的“爱情”,以“爱情”为名的“献身”是否真正出于爱情?文章将从角色设定、心理诱因、现实因素等三个角度来论述《嫌疑人X的献身》中伟大的“献身”并不是出于真正的爱情,而仅是因为爱情的悖论。

关键词:爱情 悖论 人性

一、角色设定

在《嫌疑人X的献身》中,互相产生“爱情”关系的石神和婧子,一个是天才数学家,视数学研究为神圣,另一个则是为了生活奔波,经常受到前夫骚扰的陪酒女婧子。两个人的角色设定注定其人生道路的完全不同。偶然的契机,石神为了数学想要轻生,婧子和女儿美里适时的出现,阳光下美丽的微笑,成了石神活下去的动力。另一方面婧子对于古怪的邻居石神并未多关注,甚至在石神为了婧子隐瞒杀人事实之后,仍然没有产生爱恋之情,而是想要接受追求者工藤的求婚。

由“獻身”二字可得,两人处在爱情的悖论两端。一个生活在数学真空中的痴迷者,就像是神坛上的人,世间只可为数学或生或死,另一个活在凡尘俗世的陪酒女,不仅要艰难生存还要背负生活所带来的羞辱,只不过是肉身凡胎。追求到极致的石神和无所追求的婧子,这样的两个人本来就属于两个极端,互为爱情的悖论。这样的悖论必然会产生献身,石神看似是为了所谓的爱情实则仍然沉浸在对数学顶礼膜拜的追求,在他轻生时看到花冈母女的微笑时,他没有选择死,而是将追求属于数学的美转移到另一种更有现实具象的花冈母女身上了。对于石神来说,花冈母女仅仅是精神的寄托,这样的寄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石神得意于自己天衣无缝的犯罪设计,保护花冈婧子,替她“献身”都只是符合石神一贯居于“神坛”的做法。花冈婧子处在社会的底层,生活艰辛还有前夫不停的骚扰,因此对于花冈婧子来说对生活最大的渴望就是生活平稳安定,最好有一个终生的保障,这就是在得知石神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时,仍然不舍得放弃工藤的原因。而最后促使花冈婧子同样“献身”有两个重要原因,首先是女儿美里的自杀,女儿是花冈婧子活下去唯一的支柱,女儿自杀极大的震撼了花冈婧子。其次,汤川已经知晓了花冈婧子所有的犯罪行为,花冈婧子如不自首将会终生背负这个沉重的心理负担。在两种压力的迫使下,花冈婧子走投无路,于是有了对石神的“献身”。

石神在数学上的天赋不亚于汤川,所以两人能够成为惺惺相惜的好友。然而石神和汤川却过着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汤川意气风发,石神萎靡困顿。汤川投身于物理研究,石神投身于数学研究。两人都视自己的研究如高山冰雪,对自己的自我要求极高。两人都试图以自己的研究来建构这个世界,汤川的物理研究以真相为基点,因而无论多么艰难,汤川总可以打破束缚探求真相,而汤川如此快乐,如此意气风发,是因为自己永远可以探知到自己最重视的真相,感知到自己所处的真实世界;石神却截然相反,他的数学研究,是建立在抽象的理论世界中,因而石神永远是求而不得的状态,所以视数学如生命的他是痛苦的、萎靡的。尽管如此,处在生活的困顿和精神的阻碍中的石神,依然从未放弃过数学研究,甚至为了数学甘愿放弃生命,以肉身殉精神。这样的石神只敬仰具有神圣光环的数学,换言之,只敬仰神圣。他狂热的追求着他心目中高山冰雪般的神圣数学研究,汤川需要现实的成就来成全自己的物理追求,而石神比汤川更加执着、虔诚的对自己全身心投入的数学世界,他不惜牺牲生命,毁灭自己来成全自己的数学追求。所以他需要为了他内心中的崇高去“献身”,而并不是为花冈婧子献身。花冈婧子则是一位迫于生活的普通人,这样的人别无所求只为能平静的生活,甚至平静的生活是她唯一的渴望。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有过陪酒史,把握不住自己生活的女人,爱情于她,是通往舒适生活的捷径。比如在和富坚慎二的婚姻中,在开始的时候她甚至感叹自己的好运,可以脱离陪酒的生活,她爱的是让她得以安稳的婚姻,不论给她婚姻的这个人是谁,就像答应工藤的求婚一样,她想要的只是工藤所能提供的安稳人生。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极致到可以放弃生命,一个平庸到随波逐流,构成了形成爱情悖论的角色设定。

二、心理诱因

石神在默默关注着婧子的一举一动,从未有过明显的表示,直到婧子母女杀害了富坚慎二,这时的石神为能有机会接近花冈婧子激动不已。这时石神的心理活动居然是“石神看着死亡男子的脸,他的表情已凝固僵硬……他年轻时长的不赖。虽然中年发福,仍是女性喜欢的那一型,石神想到婧子喜欢的竟是这种男人,一丝嫉妒顿时如小小的气泡发酵般涨满心头。他甩甩头,心感愧疚。”[1]面对杀人事实,石神的内心竟然涌现出了嫉妒和不屑。由此窥见,石神是一个冷静且近于冷酷的人,他对于掩盖杀人事实并不以为意,而是激动于以自己的外在相貌,恐怕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接近美丽女性的机会了。这些细小的心理描写,刻画出一个立体的石神。石神对于自己的数学天赋深感骄傲,数学是石神的一重精神世界,但是在现实世界,石神是萎靡、困顿、长相不佳的。现实和精神世界像是分割石神的一把刻刀,使得石神处在骄傲、自卑的心理纠结中,石神对汤川说到“你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和我大相径庭,你的头发也很稠密。”石神的羡慕不仅是外貌更有对人生际遇的感叹。

另一方面花冈婧子因为担忧女儿的成长,放弃陪酒女的高薪职业,在便利店打工勉强度日,独自一人抚养女儿。生活的重压将花冈婧子原本就柔弱的性格打磨的更加逆来顺受,为了避免前夫的骚扰而不断的搬家更换工作。这样的花冈婧子孤苦无依,一心寻求依靠。花冈婧子明知事实真相,在石神自首之后还是接受了石神所有的安排,这时的花冈婧子甚至于都没有产生道德层面的自责,也许还抱有一丝侥幸生存的心理。花冈婧子之所以产生侥幸心理,本身处在日本社会环境中,信仰缺失但法律健全。因而日本民众心理上敬畏法律,这投射在婧子身上,可以窥出,她迟迟不肯自首的原因是在法律上由于石神天衣无缝的设计,自己并无漏洞,法律惩处的危机消解,很大程度上令花冈婧子抱有侥幸心理,同时在社会的重压之下,婧子内心情感淡漠,一心只求自保,并无过多余力思考其他,尤其是以具体行动回报石神的“献身”。endprint

在汤川找到婧子说明所有真相的时候,除了震撼和愧疚,她并没有打算自首,甚至于还在幻想——“若能心中毫无阴霾地投入工藤的怀抱,不知该多幸福”。直到美里的自杀,花冈婧子才痛下决心自首。这一切都说明,石神和花冈婧子对于爱情相互献身,并不是基于爱情最重要的互相吸引,互相付出。仅仅是在一个不可躲避的时刻,所做出的情非得已的选择。这样的选择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以爱情为名义的自我救赎。

三、现实因素

石神和花冈婧子之间之所以有互相的“献身”,基于彼此在现实中人生际遇的坎坷和不如意。就像两个濒临溺水的人,在苦苦挣扎中,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这救命稻草让他们暗淡的人生,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发生了奇迹的蜕变,激发了彼此令人惊叹的“神性”。

石神看到桥下的流浪汉对汤川说这些人像是无用的齿轮,哪一天不存在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石神在说到这些流浪汉的时候是落寞的,因为他认为自己和流浪汉一样,无足轻重。数学研究的受挫,让石神模糊了生命的意义。现实的生活中的石神,做着无足轻重的工作,过着黯淡无光的生活。一个数学天才定然不甘心这样的生活,因而石神选择终结生命,这是他内心对信仰的追求和对现实的不妥协。一个有追求的人无论外在过着怎样的生活,都有自己坚定的内心世界。内心世界与现实外在似乎永远是冲突的,石神将内心世界修建的如同数学信仰的世外桃源,然而现实生活,无论是外貌还是事业都令人沮丧。现实是内心的外化和出口,然而石神的出口严重违背内心,因此他需要一个机会,将现实颠覆的机会,达到现实与内心的统一。

由小说《嫌疑人X的献身》中,刑警岸谷说过这样的话:“之前去银座的酒廊打听消息时,那里的妈妈桑还是泡沫经济时期……”由此可知,小说中故事发生质的背景是20世纪90年代,20世纪90年代的日本,经济停滞,人情冷漠,人们对未来感到迷茫,内心缺乏安全感。小说中的包括婧子等陪酒女的形象是藏污纳垢的,但同时藏污纳垢的背后则是社会根源。在经济萧条时期,一个没有学历的女人,为了养活一家人,只能去陪酒。在《嫌疑人X的献身》中,另一名陪酒女衫田园子,在与刑警草薙的对话中回答与婧子打电话的内容时提起“每次打电话都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想找个人聊聊”,这是多么孤独的话语……随后的情节更是让人深有感触,刑警对园子解释了再次前来的原因:“因为迟迟没有进展,所以只好重新开始。”[3]这里的重新开始,是有双重含义的,对于刑警来说是一次可以重新开始的对话,对于衫田园子来说这其实是对于人生是否要重新开始的深刻思考。

作为花冈婧子来讲,她拥有美貌但人生并没有因此顺遂,反而是坎坷不平的,她性格柔弱但是为了女儿美里坚强生活。花冈婧子带着女儿与富坚慎二生活在一起,她只会妥协于丈夫,甚至被打时还总念着丈夫之前的好;离婚后的她,却只前夫的乞求而一次次地花钱消灾……换工作、搬家,希望避免前夫的骚扰,从来没有真正的反抗过,直至最后酿成悲剧,但是作为母亲,从她处处保护美里,为了美里自首来看,她又是坚强的。[2]对于花冈婧子,《嫌疑人X的献身》基本少有描写她的内心世界,她就是一个对于生活无奈、疲惫的普通女性形象,身世坎坷悲惨也许是这个人物身上唯一的标签。通过大背景来看花冈婧子的现实生活,不难找到她悲惨生活的形成的原因。在与富坚慎二的婚姻中,花冈婧子的种种逆来顺受,放弃自我来维系婚姻,很大程度上是迫于现实的压力,花冈婧子没有经济能力,无一技之长,只能依附丈夫,依附婚姻。离婚后的花钱消灾,同样反应出花冈婧子性格中软弱的一面,她不敢反抗富坚无理取闹的纠缠,只能逆来顺受的“花钱消灾”,最终导致事态的扩大不可逆转,自己沦为杀人犯。衫田园子和花冈婧子有着一样的坎坷的人生,她们同样处在社会鄙视的眼光中,但在《嫌疑人X的献身》中却同样是有尊严的。尊嚴在文中指出,这不是普通人的尊严,而是陪酒女的尊严。花冈婧子对于生活虽然一直是妥协的、柔弱的,但这一切并不能将花冈婧子的尊严消解。花冈婧子在现实社会所设置的心理困境中苦苦挣扎,既没有冲出困境的勇气也没有突破重围的力量,只能不堪重负的,忍受着鄙视、骚扰和生存的艰辛前行。这一切都构成了花冈婧子随波逐流,追求物质保障和平稳生活的基本诉求。从现实因素来看石神和花冈婧子的生活都是波折不断,非常艰难的,这样艰辛的生活将两人一再压抑,压抑到无处宣泄,饱受磨难,一个差点轻生,一个沦为杀人犯。

石神需要修建自己内心的出口,在婧子杀了人之后,他自信的说请相信我的逻辑思考;为了掩盖犯罪事实,他甚至不惜杀掉另一个无辜的人。他骄傲的设计自己的犯罪计划,带着嘲讽警察智商的得意洋洋,在警察和好友汤川都察觉不到真相时,他主动透露线索,如愿以偿的暴露了自己的罪行,完美“献身”。在这场献身过程中,石神的种种缜密的逻辑行为无一不说明他期待暴露自己,这样的“献身”充满仪式感,并不是“献身”于他对婧子的爱情,而是献身于他对自己的期许,对现实的不忿,对内心的如实演绎。花冈婧子的献身则更是与爱情无关,仅仅是顾虑女儿的想法和幸福,最后还认为自己配不上石神的献身。这是一个对生活没什么想象力的女人,自首的关键点还是落在求得之后的人生得以安宁,否则迈不过良心的坎。因此花冈婧子的献身甚至仅仅是道德和良知层面上的自我约束。从现实因素来看《嫌疑人X的献身》中,充分体现出来主动“献身”的石神不过献给了爱情名义下自己的内心,被动“献身”的花冈婧子则是献身给了自己的良知。所以,献身无关爱情,却以爱情为名义构成了爱情的悖论。

结语

在《嫌疑人X的献身》中,石神和花冈婧子的互相献身,契合了题目,这种献身与爱情无关,却关乎人性。人性是复杂多变的,绝不仅仅是一件事情可以窥全部的。石神用生命去献身,却要依靠剥夺一个更加无辜的生命,展现了人性中的冷酷和残忍。汤川曾评价石神,只要符合逻辑,再冷酷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更体现出石神的行为只为逻辑所牵引,并没有更多的内心触动,像是冷冰冰的机器,献身只是必将完成的重要步骤。这样的献身上述文中指出是悖于爱情的。爱情是纯粹的吸引,是本能的产生在一起的冲动。石神和花冈婧子的“吸引”却是经过不断衡量和思考的,理性滤化的过程中爱情早就丧失殆尽。爱情和人性一样是经不起推敲的,与道德和良知更是相去甚远。换言之,石神和花冈婧子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精神情境中,因而并不能产生对等的情感共鸣,而爱情最重要的就是彼此的对等关系,任何以牺牲付出为前提的不对等关系都不可能成为爱情。

在献身过程中,两个人都尽其最大可能的牺牲自己,换取某种珍贵的东西,这种珍贵的东西看似是爱情,其实是接近爱情的真纯的自我。所谓真纯的自我,就是付出所有不求回报的精神。这种精神在两个人身上是彼此独立的,爱情却是两种精神的紧密相连。显然石神和花冈婧子都倾其所有换取这种极致的自我牺牲,并没有采取行动使他们的真纯自我连接在一起。因而,这种献身是可贵的,但自始至终与爱情无关。

注释:

[1]刘子倩译,东野圭吾:《嫌疑人X的献身》,海口:南野出版公司,2014年版,第6页。

[2][3]郑湲湲:《浅析日本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以<嫌疑人X的献身>为中心》,淮海工学院学报,2016年,第6期,第47-49页。

(盛晨 山东曲阜 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 273165)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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