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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华:从乳业女皇到乳业罪人

来源:免费论文网 | 时间:2019-01-15 21:49:40 | 移动端:田文华:从乳业女皇到乳业罪人

田文华:从乳业女皇到乳业罪人 本文关键词:乳业,女皇,罪人,田文华

田文华:从乳业女皇到乳业罪人 本文简介:轰动全国的毒奶粉事件终于在1月22日落下尘埃,事件中的主角各自受到法律无情的宣判,其中原三鹿集团董事长田文华被判处无期徒刑。无需多少时日,人们就会忘掉这个一脸落寞、66岁的田文华。可这段历史注定是要沉淀的。田文华从“乳业女皇”到“乳业罪人”,距离似乎只有一步,正如她给三鹿定义的企业文化:“成功需要做

田文华:从乳业女皇到乳业罪人 本文内容:

  轰动全国的毒奶粉事件终于在1月22日落下尘埃,事件中的主角各自受到法律无情的宣判,其中原三鹿集团董事长田文华被判处无期徒刑。无需多少时日,人们就会忘掉这个一脸落寞、66岁的田文华。可这段历史注定是要沉淀的。田文华从“乳业女皇”到“乳业罪人”,距离似乎只有一步,正如她给三鹿定义的企业文化:“成功需要做好一切,失败只需一个细节。”


  2008年的最后一天,三鹿董事长田文华被带上了被告席。同日,三鹿集团门头标志在寒风中被拆除,镜头记录下了这一瞬间,一段历史被定格。


  服务三鹿40多年的田文华是三鹿的开创者和当家人,可以说“没有田文华就没有三鹿”。她行为低调,即使在三鹿处于事业之巅,她统领着百亿身价品牌时,她的办公室也不足10平方米,没有红木家具,没有豪华摆设。她躲避各种镜头,她抠门到“复写纸多用了几张,都要计较不休”,“请客吃饭,连菜谱都要亲自过问”的地步。三鹿改制,她让所有正式职工参股,她本人所持股份也不过只有区区1%。田文华本人深深影响了三鹿的企业文化:不以霸道闻名,而更像“鹿”在人们心目中温暖的传统印象。


  出身贫困从小立事


  “往地里拉家肥,臭烘烘的猪粪,我挖一车她就装一车。”田文华大姐田文荣接受采访时说,“那时妹妹才12岁。”


  正定县南岗村,距离石家庄市区约30公里。村里田姓人口占到总人口的1/3。1942年,田文华就出生在这里,姐弟7人中她排行老二。唯一的弟弟在前几年去世后,南岗村有其一姐一妹留居。


  “田文华?是不是三鹿的那个董事长?听说就是我们村的。”


  在南岗村田文华并不出名,40岁以下的青壮年中甚至有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人。而与田年龄相仿的老年人,大部分也是在三鹿出事以后从电视新闻中重新拣起了“田文华”这个名字。


  在村里老人的记忆中,田文华参加工作之后几乎很少再回老家,最近一次返乡已是2006年其父去世时,办丧的排场不大,田文华也来去匆匆。


  距离南岗村村民活动中心不远处是田家的老宅,“早就没人了,院里夏天的草都这么高。”一位在墙根下晒太阳的老人边说边比划着。


  在南岗村的田氏宗族中,田文华家的辈分很小,小的几乎是田文华出门见到同族人就得喊爷爷。但有对田文华印象较深的老人回忆说,田文华当年学习很刻苦,成绩也很好,田家子女多,但田文华读的书最多,也数她最有出息。


  田家姐弟7人中,田文华跟大姐田文荣关系最为亲近。作为家里的老大,田文荣并没有获得上学的权利,因为家庭困难田文荣不得不从小在家里帮父母干农活,而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了妹妹田文华。


  但田文华也很懂事,放学后就抢着帮姐姐干活。“往地里拉家肥,臭烘烘的猪粪,我挖一车她就装一车。”田文荣说,“那时妹妹才12岁。”


  田文华在学习方面的刻苦和努力,使她最终考入了张家口农业专科学校。经过几年的学习后,1966年8月田文华在张家口农业专科学校顺利毕业,于1968年进入三鹿集团前身石家庄市牛奶厂工作,职务是兽医。


  1月11日,田文华的姐夫李连玉在南岗村的家中接受采访时说:“老岳父当年的心愿是想让田文华做一名医生。但因为家里没有钱后来只能让她上这个专科学校。就这样最后事与愿违,当了兽医。”


  “妹妹是懂得感恩的,如今我们都已经是70岁的人了,她还经常把‘为了供我上学,你从小就在家干活,没读过书。大姐!我们对不起你。’这样的话挂在嘴边。”田文荣说。


  参加工作后的田文华很少再回南岗村,也从此淡出了乡亲们的视野。


  出了名的节俭


  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白面撒了一地,她一边哭一边用双手去捧地上的白面。其实,那时她已经快30岁。


  1968年的石家庄市牛奶厂,是一个几间平房的大院子。田文华的工作就是负责给仅有的几头牛和几只羊看病、接生。


  南岗村76岁的田凤瑞老人,对田文华当年在牛奶厂当兽医的样子仍有印象。


  那时石家庄市正在搞建设,需要大量的沙子。田凤瑞赶着生产队的毛驴车往石家庄市区送沙子,路过牛奶厂恰巧被田文华看到,“爷爷!进来坐坐。”田凤瑞说,“离得很远田文华就扯着嗓子喊我。”


  把田凤瑞让进办公室,田文华给他倒了一大碗水。一边让他喝水一边问这问那,“毕竟是一个村的同族,感觉很亲近。”田凤瑞说,“恰巧当时生产队的那头毛驴不知得了什么毛病,不爱吃草。我知道她是兽医就让她给瞧瞧,她看了看,摸了摸,扎了两针后毛驴好了。”


  后来不往市里送沙子了,田凤瑞也再没见过田文华。


  田文华在石家庄市牛奶厂当兽医期间,还有一件事情让大姐田文荣记忆犹新。一次,田文华去粮店买面,那时是凭票供应,田文华买了玉米面和白面。


  她小心地将玉米面放在筐底把白面放在上面。但就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恰恰把最上面白面撒了一地,田文华当时就心疼哭了。就在大街上,她一边哭一边用双手去捧地上的面。其实,那时她已经快30岁。


  田文华参加工作后不久,与在张家口农业专科学校读书时相识的上一届师兄结了婚。结婚几年后,一次田文华回娘家,临走时对母亲说:“我家里碗不够,从您这里拿几个碗吧!”后来果真走时从娘家带回了4个碗。田文荣说:“这是我亲眼所见。”


  也许真的是苦日子过惯了,田文华的节俭是出了名的。直到后来她当了领导以后,还有职工看到她经常到单位的集体浴池洗澡,到单位的集体食堂吃饭,单位用餐的菜单甚至都要亲自过目,节俭方面对单位职工要求近乎苛刻。


  低调自信平易近人


  “很多什么也不懂的人却进了领导层,而一些重点大学毕业、专业知识强的人才却受到排挤、得不到重用,工资仅几百元。”


  固执、自信,为人低调,但有气魄,这是许多老职工对田文华的评价。三鹿集团从村办小厂发展成为中国奶粉业巨头,大部分三鹿员工说:“田文华功不可没。”


  石家庄街头,很多出租车司机和当地市民,在三鹿出事前只知道三鹿和三鹿奶粉,却不知道田文华是谁。


  年产值过百亿、员工4000人的三鹿,甚至低调得没有一套像模像样的家属楼。在三鹿集团总部西侧,8栋八九十年代建设的家属楼集中在路两旁,而三鹿集团一些退休的老厂长、经理就住在这里。


  对于三鹿的今天,他们颇感痛心。他们赞赏田文华给三鹿带来的发展,但同时也惋惜田文华毁了50多年的三鹿品牌。


  一位不愿署名的三鹿集团员工称,田文华做事有魄力、稳重、平易近人,是一位实干家。但在用人方面却不敢恭维。该员工甚至怀疑田是否在用人方面另有难处。


  “很多什么也不懂的人却进了领导层,而一些重点大学毕业、专业知识强的人才却受到排挤得不到重用,工资仅几百元。”该员工举了一个例子,“曾经有一名能力很强的员工因长期得不到重用而辞职去了外地,走时还从厂里带走了许多人。现在在外地发展得非常好。”


  倒在利益之下


  据了解,田文华一直非常注重产品质量,她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三鹿质量检查报告。她未必不知道在80年代那个“用纸糊一个冰箱都能卖出去”的供不应求的时期,张瑞敏当众砸掉76台有质量问题的冰箱,“先卖信誉,再卖产品”的故事。她也未必不知道韦尔奇的忠告:你要变成质量问题的疯子,否则质量问题将把你变成疯子。


  可她终究是商人,因为“不赚钱的商人是不道德的”。马克思早就指出:“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在金钱巨人和道德侏儒的博弈中,田文华选择了企业利益,放弃了公共安全、公共道德。有人分析了田文华当时面临的多种可能:一是田文华虽知问题存在,但怀着侥幸心理,认为少量的三聚氰胺“不是敌敌畏”,没到伤及人命的严重程度,不会出太大问题,没有充分意识到其危害性;二是她可能认为“添加剂行为”是行业潜规则,我也可以这样做;三是担心公布真相后,会使三鹿品牌受到一定影响。


  田文华错了,她的职业信仰最终输给了面对企业存亡和消费者健康时“利己”的选择。她诚心地想救三鹿,想救几万名三鹿职工,可是,缺乏危机公关经验的她却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在残酷的选择面前,“党和人民的信任”变轻了,变得虚无缥缈,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当她某月发现问题的那一刻,她或许是恐惧了,如果公开宣布产品问题,她难以预测这对三鹿意味着什么,她最终选择了“保守疗法”,也错过了最佳的自救时间和方式。想来,或许“保守”恰是“低调、谦逊”的孪生姐妹吧。


  可她最终选择了隐瞒真相,在明知有危害(尽管她可能没料想到危害如此之大)的情况下继续出售毒奶粉。这正是田文华最大的错误和最大的悲剧。不管田文华昔日有怎样的口碑,她终究是商人。“在我国经济发展的大潮下,许多企业家可能都相信,把企业做大、做强才是硬道理。出于对业绩的追求,一些企业家对道德和法律缺乏敬畏,甚至为此不择手段,缺失了做人最基本的伦理自觉和法律意识。”一位分析人士说。


  无言的结局


  在被告席上的田文华十分后悔,对检方的指控,她在陈述时很认真地承认控方指控属实,还流着后悔的眼泪表达了自己的忏悔:“如果能够换回患儿的健康,愿意接受法律任何制裁。”


  审判还在继续,企业家的道德追问还在继续。但是,比关注年近古稀的田文华个人“该不该死”更重要的是,我们的某些制度“该不该死”。


  不可否认,田文华是中国乳业的罪人。可罪人只有田文华一个?伊利、蒙牛、光明等企业的掌门人是不是?一路绿灯放行“三聚氰胺”、潜规则下潜伏的官员是不是?不作为的官员和质检人员是不是?也许,田文华只是群犯、窝犯、共犯中,那个最倒霉的替罪羊。有人说,比“三聚氰胺”更毒的是“免检制度”这朵“恶之花”,这才是诱导罪人诞生的温床。某种角度上说,比田文华之罪更大的罪,是制度缺陷之罪。


  田文华被判处无期徒刑,一干官员引咎辞职,不能不说,我们也在反思,我们迈出了问责制的一大步。可行政问责不能代替刑事问责。所以,对官员的问责风暴不应该仅停留在行政层面,而应该向法律层面延展。其实,告别田文华很容易,可告别“三聚氰胺”的记忆很难;拆除三鹿的标志很容易,可拆除“结石宝宝”的痛苦记忆很难。新生的不应该仅仅是企业,更应该是制度。


  2008年年初,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新一代婴幼儿配方奶粉研究及其配套技术的创新与集成项目”一举夺得2007年度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二等奖,打破了中国乳业界20年来空缺国家科技大奖的局面。


  坑害了全国几十万“结石宝宝”的三鹿如何获得这一大奖,如此超标的奶粉怎么样通过质检部门的检测,都没有人知道。田文华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责任,甚至显得有些无助。田文华站在了审判席上,年近七旬的她将在监狱中度过自己的晚年。与此同时,也有她的同行登台一呼,放言“救救民族工业”,却在丑闻曝光之前大规模抛售个人股票。当三聚氰胺成为全行业的公开秘密时,我们很遗憾地看到,审判席上只有田文华孤独而老迈的身影。作者:刘延吉。本文来自《中国供销商情.乳业导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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