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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中徐福贵的悲剧性形象及其意义

来源:免费论文网 | 时间:2019-02-13 09:47:56 | 移动端:《活着》中徐福贵的悲剧性形象及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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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中徐福贵的悲剧性形象及其意义 本文简介:“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1]序这是余华对人生的独特诠释。余华的小说《活着》以冷眼旁观式的写作方式向读者叙述了主人公徐福贵所经历的种种苦难

《活着》中徐福贵的悲剧性形象及其意义 本文内容:



  “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1]序这是余华对人生的独特诠释。余华的小说《活着》以冷眼旁观式的写作方式向读者叙述了主人公徐福贵所经历的种种苦难,展现了人类灵魂深处对生命本源性的留恋和执着,表达了人在面对厄运时的生存欲望,传达了作家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福贵一生经历了从任性纨绔的富家子弟到贫穷苦难的孤寡老人的巨大变化,目睹了所有亲人死于自己面前的残酷现实,也经历了解放战争、“土改”“大跃进”“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等政治时期[1]序。家庭的变故、社会的变迁共同构成了福贵苦难的一生。面对接踵而至的苦难,福贵并没有选择放弃生命,而是乐观、坚强的活着。本文将结合福贵的人生历程,分析这一人物身上所体现出的纨绔任性、乐观愚昧、平凡坚韧等特点,探讨其悲剧性形象的意义。

  一、福贵: 纨绔任性的“垮掉一代”

  福贵这一人物形象从某些方面来看颇似美国文学中“垮掉的一代”.“垮掉的一代”主要指性格粗犷豪放、落拓不羁的男女青年,他们生活简单、不修边幅,厌弃工作和学业,拒绝承担任何社会义务,蔑视社会的法纪秩序,反对一切世俗陈规,寻求新的刺激,寻求绝对自由,纵欲、吸毒、沉沦,以此向体面的传统价值标准进行挑战。

  福贵年轻的时候,是典型的“垮掉一代”类的纨绔子弟。作为地主的儿子,他衣食无忧却不喜读诗书,教书先生说他朽木不可雕,后沉溺于妓院、赌坊,成为一个标准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拒绝承担任何社会义务,作为儿子、丈夫和父亲,他本应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但他却经常流连于妓院和赌坊,每次从妓院回来经过老丈人的米行,都揪住妓女的头发,故意过去请安,向老丈人大声喊: “女婿给您请安了。”面对父亲对他的规劝,他的回答是: “爹,你他娘的算了吧。老子看在你把我弄出来的份上让让你,你他娘的就算了吧。”[1]18雇工长根跟他一块成长,但福贵早先却从未将其当人,每天由长根背着去上学。妻子家珍身怀六甲,跑到赌坊去求福贵戒赌,但是福贵却对其当众羞辱。由于嗜赌如命、糜烂挥霍,福贵最终一夜之间由一个浪荡的地主少爷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底层农民。苦难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缺乏生活资料所带来的物质苦难,一种是思想落后所体现的精神苦难。

  由于父辈的积累,徐家到福贵这一代时,已经成为当地的首富,衣食无忧,处处受人尊敬,但是福贵的精神世界明显是残缺的,他没有明显的是非观,缺乏基本的为人处事技巧,尊师重孝的传统伦理观念在他身上更是荡然无存。他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人生信条的指引下,从未将其他人当人。他将妓女、雇工当马骑,对妻子、父亲、丈人随意辱骂,对整个周围环境肆意破坏,而周围的人虽然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尊他为“少爷”,背地里却挖空心思地算计他,直至他倾家荡产,父亲被活活气死。肆意挥霍、糜烂颓废的生活使得原本丰厚的家族产业没多久就落入他人之手,福贵开始了他苦难的历程。

  二、乐观愚昧的阿 Q

  史铁生曾经说过: “有了一种精神应对苦难时,你就复活了。”当富甲一方的徐家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福贵由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变成一无所有的贫苦农民的时候,苦难开始接踵而至。然而,福贵却运用乐观愚昧的阿 Q 精神对抗着苦难与死亡。随着解放战争、“土改”、“ 大跃进”、“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等社会变革,徐福贵经历了抓壮丁、被俘、释放,而回到家后,真正的悲剧才刚开始。母亲去世,女儿凤霞成为哑巴,儿子有庆因给县长夫人输血过多而死,凤霞难产而死,家珍去世,女婿二喜被水泥板夹死,外孙苦根吃豆子撑死。生命里难得的几缕温情一次次被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下老了的福贵在一头老牛的陪伴下在阳光下回忆。

  余华无疑是一个冷酷的作家,他的早期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鲜血梅花》《现实一种》《一九八六年》《四月三日事件》等用暴力、血腥和死亡抵抗着现实生活的庞大秩序对人心灵的虐待,呈现出文字表层的恐惧、丑陋,作品中现实秩序的反常性不为大多数人所接受,备受非议。有研究者称,《活着》《许三观卖血记》标志着作家风格的转变,但是作家笔下对死亡的偏爱却延续了下去。在《活着》中,余华告诉读者,死亡是世界的另一种真实,是人心灵深处的另一种隐痛,人因与死亡抗争而获得尊严。

  余华用嬉笑怒骂的笔触写出了徐福贵早年顺风顺水的纨绔生活,对这一浪荡子的荒诞行为进行了嘲讽式的批判,但是难能可贵的是,余华写出了一个“浪荡子的回归历程”.福贵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但是福贵也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错误的承担者。当福贵输光家产之后,并未一走了之,而是开始尝试着去养家,尝试着去面对自己的责任。这时福贵身上更多地体现出来的是鲁迅笔下阿 Q 的形象特征。鲁迅笔下的阿 Q 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贫苦农民,在未庄时时刻刻受人欺凌,同时也欺负弱小者,阿 Q 身上的典型特征就是“精神胜利法”.“精神胜利法”具体表现为妄自尊大、自轻自贱、欺弱怕强、麻木健忘等等。鲁迅先生正是通过对阿 Q 精神胜利法的淋漓尽致地描绘,表现了这种普遍存在于“国人魂灵”中的精神病症。而福贵面对死亡的乐观以及盲目客观背后的愚昧在某些情况下也可以被视为是“精神胜利法”的表现。《活着》运用了一个听故事者“我”( 收集乡间民谣的叙事者) 和讲故事者( 主人公) 福贵的双重叙事视角,给读者展开了徐福贵的一生。“我”第一次看到福贵时,福贵正用粗哑但感动的语调唱着一首古老的民谣: “皇帝招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2]10接着因为老牛偷懒,又饶有兴致地吆喝着: “二喜,有庆不要偷懒; 家珍、凤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2]10这些欢乐的唱词和怪异的吆喝引起了“我”的注意,然而随着行文的展开,读者无疑能从这种欢快语调的叙述中,看到众多的死亡事件,而福贵在亲人相继去世后,依然能够如此乐观如此坚强地活着,这无疑是一种勇气,一种勇于对抗死亡的勇气。余华的《活着》以死亡为切入口,考察了福贵这一普通人的生存状况和精神上对死亡的超越,因为正如余华所说: “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活着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

  《活着》这篇小说,展现了作家对生存和死亡的独特理解。小说中写福贵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和对世界的乐观态度,更多地给读者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生存于世的终极意义---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其他事物而活着。

  三、平凡坚忍的小人物

  余华 20 世纪 90 年代的小说,放弃了前期的先锋实验,不再强调抽象变形的感官体验,不再呈现梦魇般的荒诞世界,开始逐步走向平实、自然,显示出了现实主义的小说风貌。《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甚至《兄弟》《第七天》都将关注的视角投注在了普通的小人物身上,展现他们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的灰色人生。作为一个以描写血腥暴力之美成名的作家,余华不动声色地用自己冰冷的笔调,先让破产后的福贵一家温馨团圆,让有庆赢得了长跑比赛的第一名,让凤霞结婚生子,让苦根和福贵祖孙相依为命,而后又生生地将仅有的温情撕扯得支离破碎。

  这些人物在完成温馨场景的塑造后,迅速以各种方式死去,毫无征兆,但却极其残忍。小说中,在有庆被抽血致死之后,作品中这样描述: “我看着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听不到我儿子赤脚跑来的声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洒满了盐。”[2]232命运就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福贵生活中仅见的一丝温情消亡殆尽,留给读者的是“欲哭无泪的压抑”和“欲说还休的悲伤”.福贵面对着众多亲人的死亡,面对现实的无情与残忍,却依然超越了世俗的欲望与纷争的年代,以一种坚忍、顽强的姿态活了下来。在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在那棵茂密的大树下,老人福贵向“我”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老人黝黑的脸在眼光里笑得十分生动,脸上的皱纹欢乐地游动着,里面镶满了泥土,就如布满田间的小路。”[2]12但是因着陪伴在福贵身旁的那头老牛,整个画面又显得温馨从容。读完小说,不难为福贵身上那种生的力量所震撼。没有什么比承受过亲人死亡的折磨而倔强地活着更值得人们敬佩。

  余华 20 世纪 80 年代开始进行小说创作,早期小说带有很强的实验性。《一九八六年》《河边的错误》《现实一种》《难逃劫数》《古典爱情》等小说用冷漠的态度致力于对灾难、暴力和死亡的叙述。尤其是《现实一种》中兄弟间的互相残杀,将人性的丑陋和阴暗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亲人之间兽性般的对抗被客观冷漠的语言平静地揭示出来。阴郁、冷酷、暴力、血腥、恐怖的感觉随处蔓延,呈现出作家早期对暴力美学的推崇。[4]

  余华通过这种暴力美的展现,对人类存在的荒谬性和悲剧性进行了深层的探索,将读者带入到了阴冷绝望的气氛中。然而,虽说《活着》仍是一部充满死亡和苦难的小说,但是余华的后期小说还是增添了几分温情色彩的。无论是徐福贵还是许三观,他们的生活虽然仍充满了苦难和死亡,但是作者却在这些人身上看到了中国人在“活着”忍受苦难的坚韧和面对苦难的乐观精神。福贵亲手埋葬了一个又一个亲人,最后与一头老牛相依为命,但字里行间,读者仍可以感受到渗透的亲情,以及福贵身上处处体现出的达观超然的精神。

  《活着》作为余华转型后的首部长篇小说,表现了小人物面对苦难时超强的承受力和坚韧的生存意志,将福贵的故事抽象到人的生存意义上去渲染无常的主题,以一遍遍对死亡的重复写作象征了人对终极命运一步步靠拢的艰难历程,将具有民间色彩的平民故事,提升到了对动荡时代的反省,对人类抽象命运的深沉思索。《活着》是一次平实的、但十分沉重的叙事。余华用平实的语调娓娓叙说一个小人物的灰色人生。

  徐福贵身上有玩世不恭、狂傲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也有阿 Q 式的盲目乐观、愚昧健忘等品性,同时他也体现了特定的动荡岁月中,灰色小人物平凡但却悲剧的一生。余华以一种黑色幽默的语言表达方式完成了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福贵经历了众多的不幸,从富有到贫穷,从亲人健在到孑然一身,但他某种程度上又是幸运的,因为他度过了最为漫长而黑色岁月,乐观而坚强地活着。福贵的人生代表了那个动荡的年代中很多小人物的命运,讲述了众多灰色小人物在历史长河中的挣扎与顽强,体现了小人物在特定历史时代的悲欢离合。

  余华曾说,真正的现实,也就是作家生活中的现实,是令人费解和难以相处的。作家要表达与之朝夕相处的现实,常常会感到难以承受,蜂拥而至的真实几乎都在诉说着丑恶与阴险,怪就怪在这里,为什么丑恶的事物总是在身边,而美好的事物却远在海角。简单解释的话,即是“人类无法忍受太多的真实”.而余华终于找到了承担苦难、对抗悲剧的方式,即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和恶一视同仁,用淡泊超然的姿态看待世界。《活着》中的福贵无疑开始了他对生存和死亡的关注,在此之后的《许三观卖血记》《兄弟》中这种对待苦难,对待死亡的方式显得更加理性和从容。

  [参考文献]

  [1] 余华。 活着[M]. 北京: 作家出版社,2012.

  [2] 杜宗义。 外国文学通用教程[M]. 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

  [3] 林建法,乔阳。 中国当代作家面面观: 汉语写作与世界文学( 下卷) [M]. 沈阳: 春风文艺出版社,2006: 673.

  [4] 廖倩。 于苦难中求生存---论余华《活着》的生存策略[J]. 广西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0( 5) : 104 -108 +113.

  [5] 旷新年。 论余华的小说[J]. 杭州师范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04( 4) : 41 - 46 +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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