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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帕·李的私生活》中女性不同人生阶段的自我探寻

来源:免费论文网 | 时间:2019-02-13 09:47:29 | 移动端:《皮帕·李的私生活》中女性不同人生阶段的自我探寻

《皮帕·李的私生活》中女性不同人生阶段的自我探寻 本文关键词:私生活,探寻,阶段,自我,女性

《皮帕·李的私生活》中女性不同人生阶段的自我探寻 本文简介:《皮帕·李的私生活》(ThePrivateLivesofPippaLee)是美国著名编剧瑞贝卡·米勒(RebeccaMiller)的作品。这位女士在中国知名度并不高。但是她的父亲,即为好莱坞首屈一指的剧作家阿瑟·米勒,代表作为《推销员之死》并成功将其推销

《皮帕·李的私生活》中女性不同人生阶段的自我探寻 本文内容:



  《皮帕·李的私生活》( The Private Lives of PippaLee) 是美国著名编剧瑞贝卡·米勒( Rebecca Miller) 的作品。这位女士在中国知名度并不高。但是她的父亲,即为好莱坞首屈一指的剧作家阿瑟·米勒,代表作为《推销员之死》并成功将其"推销"到中国。米勒曾被誉为"美国戏剧的良心".瑞贝卡长大后女承父业,也成了好莱坞的一名编剧、导演和制作人。她于 1996年嫁给英国贵族之后、奥斯卡影帝的丹尼尔·戴·刘易斯。由此看来,瑞贝卡成长并淫浸于美国上流社会,理应非常熟悉美国中上阶层家庭的生活。因此,这部《皮帕·李的私生活》就是她对名利场生活体验的结晶。不过,瑞贝卡在小说中呈现的并非个人的奋斗史,而是她身为女性对自己所在女性群体的关怀和观察。
  
  不同于父亲阿瑟·米勒对于美国社会直接的讽刺和批判,瑞贝卡米勒更多的是以温和细腻却犀利的笔触来刻画她所看到的人生百态,流露自己不动声色的讽刺和怜悯。
  
  故事的主人公皮帕·李是一位出版商的妻子,丈夫比她大 30 岁。他们住在纽约郊外高档小区,拥有一对优秀的双胞胎儿女,还有一群品味不凡的艺术家朋友。生活看起来轻松自在,让人羡慕。可是在这繁华背后却隐藏着对衰老的恐惧与不适和因此催生出来的背叛和疏离。故事情节其实并不复杂,甚至透露着俗气---源自中产阶级的矫揉造作和自以为是。但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瑞贝卡的生活经历相对其父亲而言要简单得多,她从父亲身上学习并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些东西与她的人生观、价值观相匹配,反映了她对社会问题的思考。而女性,便是这种思考里的一部分。
  
  首先本文要讨论的,就是《皮帕·李的私生活》中的女主人公所充当的第一个角色---女儿。作为女性的社会角色之一,在她诞生之日起就天然形成了。女儿两字,是相对于父亲和母亲而言。在父权制社会,女性家庭成员都是男性权利所有者的附庸。皮帕的父亲是位牧师,母亲是位家庭主妇。在她诞生之时,她的母亲因为她的"返祖"倾向( 身披毛发) 而对她产生厌恶。
  
  直到她长大,她母亲依旧心有芥蒂。"我已长成了圆乎乎的小妞,黑色胎毛早已蜕尽,她却依旧觉得我身上有一股不正派、不娴静的毒素。"[1]67文章当中提到的正派、娴静---"父权制社会所规定的女性气质和女性角色,究其实质,‘并不是指女人的自然状态,它只是赋予 women 这一符号以历史可变性的意识形态意义,而这一意义是被男性社会群体为其自身所构建出来的,他们借助制造一个虚幻的他者来缔造出自我的身份和假想的优越性'."皮帕的母亲身处父权制社会中,对自己的身份心生厌倦无力反抗,只能在做好一个兢兢业业的家庭主妇之余通过嗑药来发泄自己的愤懑、厌烦和空虚。有了皮帕这唯一的女儿之后她视若珍宝,拿全身心的爱来陪伴她: "她甚至去买了一架照相机,而它唯一的用场便是给我一人拍照。她把我打扮成天使、牛仔女郎和电影明星,偶尔她还会为我拍裸照[1]68.母亲苏姬觉得自己女儿有"缺陷",这个缺陷,就是皮帕天然的,与生俱来的本性,无关性别。苏姬对此又爱又怕。此处的缺陷已经有了某种象征意义,是对父权制的一种挑战。但是苏姬作为一名负责任的母亲,需要对女儿进行性别教育,让女儿知道自己是名"女性",要拥有女性的所谓"淑女"特质。不管是单独洗澡也好,打扮拍照也好,都是要让皮帕---自己的女儿懂得做女性的本分,而不是随便流露本性,误入歧途。然而孩子的成长是要经过对自身性别角色的认同的。在皮帕和自己好友玩耍的时候,她的好友艾米说了一段话: "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原本是个男孩,一直到最后一秒钟才变成了女孩。"[1]75这种话在成年人眼里非常可笑,在小孩子听来却是相当严肃的。艾米对皮帕说: "你是个假小子。"[1]75两个小女孩玩起了角色扮演,并进行了同性的第一次亲吻。这一部分在全书中独立成章并起名为"过家家".作者这么写可以说是意味深长。在"女儿"这个角色里,皮帕肯定得接受自己首先是一个女人。皮帕"小小的骨架却有着结实的肌肉""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1]75.而艾米让她自卑,因为"从来也没有一个女孩能像她那么完美、自信、可爱"[1]75.皮帕与生俱来的生理形态让她觉得自己不够柔美,不够"女性化".
  
  作为女儿的皮帕很爱她的母亲。"据我所知,苏姬把所有能自由支配的时间都给了我,相应的,她得到的深挚爱恋也大多来自我。"[1]73然而,在父权文化强塑下,女儿对母亲的审视和反思,除了上文所言对性别的发现与认同外就是对性别压制的对抗。当皮帕发现自己的母亲嗑药吸毒时,她对自己的母亲,对这个自己认同的榜样产生了怀疑: "就连苏姬对我的亲密怜爱,恐怕也是药力作用下的癫狂错乱。"[1]80这个时候,皮帕步入了自己的青春期。女性和男性的成长逻辑是相反的。男性是对父亲角色的刷新和升级,而女性成长则是对父权制塑造下的"女性气质和女性角色的全面认同和贯彻".处在人生转折路口的皮帕开始与自己母亲及其所代表的性别命运进行抗争。而皮帕的母亲只能通过嗑药来反抗和消磨自我意识。皮帕的父亲却对这一切假装视而不见,也就是皮帕所理解的"宽容".缪周芬老师称: "女性性别发展过程中的转变发生在青春期。到了这一时期,女性性别的发展出现较大分歧。一种是出现回归传统女性性别角色的现象,相当多的女孩子开始进行急刹车式的’收敛‘,努力改变不拘小节、风风火火的性格……各方面都向着传统的’淑女‘形象发展。另一种是继续向着双性化性别类型发展,即向着既具备传统男性性别特征( 如果敢、刚强) ,又有传统女性性别特征( 如温柔、细腻) 的性别类型发展,它不是两性性别特征的简单相加,而是一种有机、灵活的结合。"[3]
  
  小说里的皮帕即是第二种双性化性别类型的典型例子。在上高中后,她便成了一个男孩子样的"校园大姐大",和童年时的好友艾米形成鲜明对比。有意思的是,皮帕在内心里却羡慕着艾米的淑女风格,尽管她觉得艾米的做派有些装腔作势:
  
  "她纤弱、聪明、美貌,而且前途无量; 而我,粗壮、蠢笨,除了吓唬人外别无所长。"[1]88这是皮帕的内心独白,显示出她作为一个青春期小女孩内心的矛盾和无措。
  
  她是喜欢艾米的,但是却不承认这种感情,而是通过打压对方来显示自己的另类,遮掩自己的无措。正是这种自我否定和自相矛盾,才有了后来的午夜祈祷。而她的母亲对于女儿行为的反应是拒绝理解。皮帕认为: "我们一向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无须只言片语,我就足以表达我的厌烦和反叛,而她,以她独有的方式拒绝受人摆布。"[1]84皮帕觉得自己没有一个女孩的温柔和甜蜜是有罪的,而"我的罪孽就是她的罪孽,我是她的一部分。她就是这么看的"[1]90.
  
  一切终于在皮帕十六岁的时候达到顶点,这一年无论是对于做女儿的皮帕还是做父母的萨克斯安夫妇都是人生的大转弯。因为皮帕违背中产阶级认同的道德价值观念与基督教教徒的信条,和一位有夫之妇发生了浪漫关系。这对于做牧师的父亲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对于母亲来说更是丢人的事。暂且不提这段浪漫关系里面是否存在可疑的恋父情结,单就事情本身而言,这在常人眼中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也是有违传统道德观念的。而皮帕是不以为然的。作为懵懂少女,她有意无意地挑战道德底线,大胆追寻个人欲望和感情的满足。即便现在看来也是大逆不道自私自利的行为,更何况在 20 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因此,十七岁的时候皮帕选择了离家出走,背叛了自己的女儿身份。她感觉到解脱。女儿是母亲的镜像。母女之间的关系不仅是亲密无间的血缘关系,还是性别文化与性别命运的传承。有人把这种关系叫"共生".女儿将来也会成为母亲,她可能是对自己母亲的复制,也可能是对自己母亲的再创造。
  
  出走后的几年,皮帕先落脚在翠西姑妈那里,并结识了她的同性伴侣,从此走上了一条彻彻底底的在旁人看来的"堕落之路".这一段里提到了电影《荡妇吉尔达》,是部很有名的好莱坞黑白电影,完全是男性视角里的女性形象,并让女演员丽泰·海华丝因性感走红美国。女性的特质在社会风潮中得到了强化,是女性难以摆脱的枷锁。在漂泊期皮帕去过隐秘的地下俱乐部,思考自己的人生。她很迷茫,但是明确提到了"不想在肉库区工作,不想当家庭妇女","我只想不停地游荡,没完没了地穿街越巷,看尽世间人情"[1]118.
  
  此时的皮帕还是没长大的小姑娘。小说中有独立的一章,名字叫"基蒂".这是姑妈的朋友凯特所写的剧本里的女主角。凯特解释说,基蒂是"每个女人野性的一面,她是无畏的"[1]126.按照这个解释,基蒂应该代表了女性的自主意识。在越战前后的美国,正流行垮掉的一代,还有嬉皮士精神,此时是美国人观念大转变时期,女性解放与相关思想运动如火如荼。小说的布景与时代紧密结合,一环扣一环,把皮帕疯狂的工作和生活放在时代大潮当中,皮帕就像是弄潮儿,看上去是那么惊心动魄。她的迷茫不仅是个人的,也是具有普遍性的。许许多多个皮帕,推动了女性独立运动,而女性意识的独立也造就了她们。这进一步证明了女性独立、男女平权是符合时代精神的,是合理合法的。在经过这所谓"荒唐的六〇年代"后,皮帕居然找到了人生伴侣。
  
  金屋藏娇这一章是皮帕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在和一群艺术家交了朋友之后,缘分把她带到赫伯·李的身边。她从此被驯服,成为一个乖巧甜美的娇妻,过上了真正中产的生活。并为丈夫生了一儿一女。皮帕最大的成功在于,她有着遗传自她父亲的良好情商,知道相时而动。在她回忆父亲的时候,她说道: "我体内保有的德斯之魂让我得以生存下来。"[1]72不管怎样,她的自主意识让她过上了想要的生活。可见生存,或者是过得更好,才是女性进步的推动力量。女人是天生的演员。皮帕身上有着一些伤口,这些伤口是她玩性虐游戏的时候留下的。谁说到了新的时代,女性身上的某些枷锁和伤口不是自己主动留下的呢? 赫伯觉得皮帕和自己的妻子相比是理智的、温顺的、不麻烦的。实际上皮帕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尽量表现得自然大方、天性流露,把握好造作与娇媚的分寸罢了。而这些本领,大概是她的生活积淀与天赋的结晶。性格温柔但是带着神秘感的女性会让男士欲罢不能。
  
  皮帕很清楚地了解自己,也了解男人,尤其是年长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屡次被称为真正的艺术家妻子人选:
  
  "娴静、乐于奉献、美丽聪颖,还做得一手好菜。"[1]5可是这位"贤妻"真的很幸福吗? 意外终于发生了。赫伯的前妻当着众人的面开枪自杀。这对于皮帕是个震慑。告诉她豪门贵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不留神就要被"低能儿"打败。而皮帕心里想的是,豪门贵夫人是"一种安全感,那是混乱和躁动的对立面,一种与我平生遭遇截然相反的感觉。我终究还是需要一处安全的居所。不错,我承认当时我想得到琪琪所拥有的一切---一种盲目无忧,率意甚至专横的生活"[1]172.皮帕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她不会被吓退,或者认命。
  
  当厌倦了纵欲和朝不保夕的生活后,她就要抓住机会,过上一个女人"正常的"生活。她有决心抵御世俗看法的侵袭,反抗性别命运。
  
  如果说皮帕的父母是传统价值观念的捍卫者,那么可以这么说,她从未真正割断过与这传统精神家园的联系。当她为人妻为人母的时候,她基本上和母亲苏姬达成了谅解。"她用那药,因为这样就不会想吃东西了,而且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能做一名完美母亲、完美太太了。而我一直待她那么刻薄。""如今,如果说我还能索要一件东西,唯一的一件,那么我想要一个同母亲共度的下午。我想让她知道,不论以往发生过什么,也恰恰因为发生的那一切,我是那么爱她。我想索要这样一个机会,并且呈上我全部的善意。"[1]180身份的转变也改变着皮帕的思想: "我不知道如何打理一个家,如何照顾一个男人,如何忠于他。不过,就像一个舞蹈家学习一段新舞,我反复练习,训练着我的大脑。""我只有不停地伪装,不断乔装打扮,用做作的口吻接电话,口气就像我十岁时假扮乔伊的妻子替虚构的丈夫接电话一样。我顶着新的身份努力了多年,终于,一切在赫伯妻子名义下进行的活动都变得像走路一般自然。"[1]183在皮帕有了孩子之后,"我把苏姬当成了反面典型,我强令自己饮食正常,极少饮酒并禁用药物".但是孩子都有自己的天性。皮帕的两个孩子,男孩子本比较随和,而女儿格蕾丝则"紧张、亢奋、暴躁、热烈""野性难驯",更倾向于男性化的个性。确切地说,更像小时候的皮帕。"任何一个母亲都会将平等无私的爱返还于自己的母亲和女儿,而任何一个女儿都在接受母亲全心付出之后,成熟为一个可以把爱传递给下一代的母亲。"[4]
  
  当皮帕注意到女儿越来越强烈的个性后,她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变得像她母亲那样","我不让她帮忙做家里的活计,敦促她参加竞技性的运动项目,鼓励她穿得像个男孩子,也像男孩子一样玩耍。我想让她像个男人---拥有男子的眼光,拥有承担起整个世界的勇气,我要砸断家庭加诸女性的枷锁".到此时为止,皮帕已经成为一名成熟的女性。"女性真正成熟的标志就是对父权意识形态及其运作机制的理性认识和自觉疏离,并在确立性别自我的过程中真正实现女性主体性的回归。"[2]
  
  她尊重自己女儿的天性,避免了自己女儿像自己,乃至自己的母亲一样陷入自相矛盾的境地。她希望颠覆母女关系中因为性别传承而一代又一代的历史惯性。她要通过教养赋予女儿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虽然格蕾丝并不理解而且反感她的做法,但是皮帕坚信自己是为了女儿好并隐忍下来。没有一种爱没有伤害。爱是要付出代价的。女性的生育本能使女性渴望家庭生活和生儿育女。但是这一愿望的实现只能够是她主动选择的结果,而不是因为父权社会及其道德要挟的结果。皮帕回归家庭,可以说是传统意义上的"不良少女改邪归正".但皮帕本人是不屑于这种观点的。她只不过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动地接受改变,所以不需要道德强加给她的评判。
  
  在分析完皮帕作为女儿、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后,接下来讨论的是皮帕和她的同性或异性朋友的关系。先来说同性朋友莫伊拉。女人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微妙的。首先作为生殖竞争的对手,其次作为面对父权社会性别压迫的同盟。皮帕没有工作,是一个全职主妇。
  
  而她的丈夫是位文化商人,前妻还曾当着皮帕的面吞枪自杀,所以皮帕不可能没有顾虑。在她和丈夫搬到养老社区的时候,她开始需要面对随之而来的中年危机。而莫伊拉,是危机的催化剂。皮帕和莫伊拉是多年好友,"偶尔皮帕会觉得自己有几分嫉妒莫伊拉,艳羡她随心所欲的生活"[1]54.皮帕对于这位好友很关心,敏锐的第六感让皮帕觉得莫伊拉的感情生活有了变化。但是皮帕不是位玩弄心计的人,所以她并不知道莫伊拉的出轨对象是自己的丈夫。蒙在鼓里的皮帕和丈夫讨论时,赫伯隐瞒了她,并提醒她女人爱耍心计。后来在和莫伊拉餐馆里交谈的时候,莫伊拉套话并试探皮帕的底线,皮帕并不知情,但是却下意识地警告了莫伊拉婚姻是一种理智的选择: "如果你指望爱情能维系一切,那还是别奢望了。爱情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无时无刻不在变幻呀。"[1]62作为过来人,皮帕敏感的神经嗅出了自己的婚姻已经出现了裂缝。当她撞破自己好友和丈夫的婚外情后,反而很冷静,甚至是解脱。因为赫伯前妻加在她身上的"诅咒"在她看来消除了。她把这份压力和愧疚传给了好友莫伊拉。不过皮帕体会过好友的这种偷情的矛盾心理,所以她比莫伊拉更有勇气面对这一切。在为赫伯准备后事的时候皮帕看得很开,依旧邀请了莫伊拉,但是拒绝参加丈夫的追悼会。她对自己女儿说道: "甜心儿,你父亲打算和一个女人跑掉,这个女人,在过去的四年里,我几乎每天给她做好吃的、给她的感情生活当顾问、没完没了地听她那份儿自我中心的抱怨,我觉得脑袋就要炸了。最后却发现,她之所以哭哭啼啼的,其实就是为了我的丈夫。我可不想张罗他的追悼会。我是说,我会参加的,我就是不想买花圈了。"[1]239由此可见,皮帕是一个至情至性到可爱的女性形象。
  
  在书的前几章,皮帕发现自己有梦游症。她感到恐慌,觉得自己和赫伯产生了距离,她感觉到自己的蜕变,年龄上和精神上的。就像她后来上的陶艺课,她过分拉高了陶坯,因而象征她家庭的陶罐就开始倾斜跟坍塌。在这之前皮帕并没能意识到自己心灵真正的需求。她只是遇到了邻居多特夫妇与他们的儿子---也是她异性朋友的克里斯。她和克里斯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是朋友,更是精神伴侣。他们之间有着年龄的鸿沟,可是他们性情相投。克里斯在别人眼里是个 loser,或者他父母嘴里的"半吊子",可是皮帕觉得他聪慧而且和她一样有着叛逆的青春。两人由朋友变成爱侣,而此时赫伯已经走向生命的尽头。皮帕选择离婚并把大部分财产都捐给了慈善机构,一个人轻松离开。在她还没有选择去路的时候,她修复了跟女儿的关系,让她倔强的女儿知道自己心里隐藏多年的另一个自我:
  
  "可怜的女儿,她并不知道,有一种疾病在家族的女性中一脉传承,这是一条母女之间的锁链,皮帕自己就经历过。向上推溯,这锁链或许还连着萨利外婆、萨利的母亲,以及她的母亲之前的母亲们。每个女儿都想修正自己母亲的缺憾,却每每矫枉过正。有多少家庭都中了这份邪魔呀。"[1]228皮帕自丈夫过世后可以搬过去跟儿子儿媳住,"安心等着做祖母".可是她偏不,她要有自己的生活。而女儿格蕾丝开始理解并支持她:
  
  "她把半辈子都给了我们,你不觉得她应该享受一下自由了吗?"[1]239母女间从亲密无间到互相对抗再到达成和解的怪圈永远不停上演。
  
  在小说的结尾,作者瑞贝卡·米勒提到了爱德华·霍铂,一位 20 世纪美国现实主义画家,他的油画主要表现美国中产阶级的孤寂内心。皮帕的确孤独。
  
  但是身为中产阶级的一员,这是她为了生活和家人必须忍受的磨难。皮帕的外婆曾经说: "步调可是一个人本质的特征啊。"[1]78 -79皮帕·李一辈子都在努力把握自己的人生和步伐,好在她很成功。
  
  参考文献:
  
  [1]瑞贝卡·米勒。 皮帕·李的私生活[M]. 王臻,译。
  
  海南: 南海出版公司,2013.
  
  [2]翟永明。 成长·性别·父权制[J]. 理论与创作,2007( 2) .
  
  [3]缪周芬。 论女性成长与性别教育[J]. 常州工学院学报( 社科版) ,2006( 2) .
  
  [4]高小弘。 认同与对峙---论 20 世纪 90 年代女性成长小说中母女关系的书写[J]. 文艺评论,2011(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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