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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镜子中的历史记忆重塑

来源:免费论文网 | 时间:2019-02-13 09:48:01 | 移动端:论镜子中的历史记忆重塑

论镜子中的历史记忆重塑 本文关键词:重塑,镜子,记忆,历史

论镜子中的历史记忆重塑 本文简介:内容提要:历史记忆是当代拉美文学中常见的主题之一。乌拉圭作家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在其着作中一贯秉持正义立场,用后现代的叙事方式重塑历史记忆。现有评论大多注重于剖析加莱亚诺作品的历史背景,对其创作的艺术特色少有探讨。  本文试以加莱亚诺的新作《镜子》为例,从历史意识、叙事主线的缺失、内部视

论镜子中的历史记忆重塑 本文内容:

   内容提要:历史记忆是当代拉美文学中常见的主题之一。乌拉圭作家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在其着作中一贯秉持正义立场,用后现代的叙事方式重塑历史记忆。现有评论大多注重于剖析加莱亚诺作品的历史背景,对其创作的艺术特色少有探讨。
  本文试以加莱亚诺的新作《镜子》为例,从历史意识、叙事主线的缺失、内部视角等方面分析加莱亚诺是如何以其独特的方式重塑历史记忆的。
  关键词: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历史记忆内部视因其别具一格的写作方式,爱德华多·加莱亚诺 的作品难以归类,很少在主流的拉美文学史中被提及。尽管如此,他仍是当代最重要的西班牙语作家之一,不仅在大西洋两岸的西语世界拥有众多读者,也以拉美左翼作家的身份在欧美读者群中拥有较高的知名度。这位新闻记者出身的乌拉圭作家善于将诗歌、散文乃至新闻报道的风格融于一炉,以微型短篇故事的方式重塑历史记忆,挖掘出长期被遗忘或被掩盖的细节,为重新审视和想象历史留出空间。墨西哥《日程报》称他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准确而英勇的记录者,尖锐地刻画当代社会,深人剖析它的疤痕和终日游走其中的幽灵”(widnicky)。学者索飒指出,加莱亚诺善于讲述不起眼的小事情,将这个加快步伐走向全球化的世界中被遗忘的人和群体置于叙事的中心,而他作品的艺术水准可与多斯·帕索斯和加西亚·马尔科斯的作品相比。加莱亚诺的代表作《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 (Lasvenasa占  iertasdeAm斤 ieaLarina)和《火的记忆》  (Memoriodelfueg。)都以说故事的方式向人们揭示长期为官方历史所掩盖和篡改的历史,着眼于整个拉丁美洲的身份认同,远远超越了乌拉圭的国界,成为谈到拉美文学时不得不提及的经典。作者于2008年出版的《镜子》同样采取了微型短篇的方式,以更为宏大的视角重新书写世界史。该书甫一问世,乌拉圭《布列查》周刊评论说该着作“创建了另一种可能的历史,站在现在讲述过去”(Brecha)。该书也受到中国学者的关注,被认为“是一部弱者的世界史,书中撷取的并非历史学家通常关注的强者的故事,主要人物多是没有照片或画像、甚至无名无姓的普通人等”(陈众议)。本文试以这部作品为例,探讨加莱亚诺如何在他独具特色的微型短篇中重塑历史记忆。
  当代历史哲学表明,尽管历史常常表现为官方的、客观的面目,却很难做到绝对的价值中立。海登·怀特 (HaydenWhite)在讨论叙事话语与历史再现之间的关系时指出,“人们已经认识到,叙事不仅仅是一种可以用来也可以不用来再现在发展过程方面的真实事件的中性推论形式,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包含具有鲜明意识形态甚至特殊政治意蕴的本体论和认识论选择”
  (1)从这个意义上说,既然号称“公正”的官方历史是带着不公正的立场的,那么用正义的立场来对“正史”进行解构和重写也是可能的。这也是后殖民文学与批评的出发点之一。对于前殖民地国家的作家来说,他们在教科书上读到的官方钦定的历史,往往是带有强烈的欧美中心论色彩的,其背后隐藏的意识形态是为殖民主义乃至新殖民主义服务的。认识到这一点,是具备自我意识的开端。重塑民族认同的工程从以历史题材为主的文学创作起步,因为把握住历史,就能重构自己的身份,从而把握自己的政治命运。
  正因为拉丁美洲的历史记忆长期遭受不公正的对待,拉美作家才致力于以文学的方式再现并重塑历史。墨西哥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 (CarlosFuentes)曾指出:“文学说出被历史所掩盖、遗忘或阉割的东西”  (qtd.inKrauze206)。在当代拉美文学中,历史记忆逐渐成为背负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们最常涉及的题材之一。近年来,不少拉美着名作家都致力于创作历史小说,如巴尔加斯·略萨(Va嗯 asuosa)的《天堂在另外那个街角》(劳拉·埃斯基维尔 (LauraEsquivel)的《马琳切》(Malinehe)等。
  加莱亚诺则一直致力于以他独特的方式重塑历史记忆。他曾在《火的记忆》一书的自序中阐发自己的历史观。在他看来,官方制定的历史,即表现在教科书上、博物馆里和蜡像馆里的历史是静止的、空洞的、沉默的,灌输这些受到歪曲的、遭到背叛的历史为的是让人屈服,今天的人只有被动地接受这些既成的过去。《火的记忆》要做的则是尝试“把气息、自由和词语还给历史” (Memoriadelfuegog)。因为“几百年来,拉丁美洲不仅被掠夺了金、银、硝石、橡胶、铜和石油,它的记忆也不幸被霸占了”。他明言“我不是历史学家。我只是一个作家,想为论《镜子》中的历史记忆重塑拯救美洲、特别是拉丁美洲的被劫持的记忆做出贡献”。他也承认:“我不想写一部客观的作品。我不想也不能这么做。这些故事没有一点中立的色彩”。然而,“我在此讲述的每一个故事都是确曾发生过的,而我以我的方式进行讲述”。由此看来,加莱亚诺是带着自己的主观意志重塑历史记忆的,而这种主观意志的背后,是正义的立场和对整个拉丁美洲的身份认同。
  《镜子》则进一步体现了加莱亚诺的历史观。在这本书中,作者把拯救记忆的对象从拉丁美洲扩展到全世界。全书通篇没有一处注释,也没有系统性的思想观点,只有六百多个看似相互独立的小故事。上至人类的诞生,下至21世纪初,涵盖了整个世界历史。在作者的诗性笔调下,历史记忆摆脱了冷冰冰的面孔,成了可以被创造的、开放的过去。这种叙事同样“没有一点中立的色彩”。作者曾在谈及写作《镜子》一书的动机时说:“历史是一个行走不歇的悖论。矛盾推动它迈开脚步。也许正因为此,它的沉默比它的话语传达了更多的信息,而它的话语往往通过谎言的形式揭示真理”(Galeano)。历史的话语,往往是历史的谎言,因为历史是胜利者写就的。在盖棺论定的历史记忆中,曾经如火如茶的斗争往往被一笔勾销,失败者的声音也难以被听到。西方文明在走向全球扩张的进程中构建了以欧洲为中心的历史,让“文明”进程中的被淘汰者的声音湮没于无闻之中。加莱亚诺在《镜子》一书中重塑世界历史,一方面是要填补那“沉默”的空白,另一方面则是要解构历史的谎言。如他在《骗人的战争》中写道:
  伊拉克战争缘起改正错误的需要:地理学错误地把西方的石油放在了东方的黄沙底下,但没有哪场战争敢于老老实实承认:“我杀人是为了抢东西。”这句话以最平白的形式揭露了所有非正义战争的真实企图,让读者明白:无论是过去以传播文明为名而发动的殖民战争,还是今天打着“人权”、“民主”、“自由”等旗号的侵略战争,其实质都是夺取利益,只是不好意思把凯觑之心明说出来而已。再如他在《魔鬼是赤色的》一文中写到西班牙内战:
  军事政变制造了一场血洗,却采用了“内战”的名字。这样的用语,在拿起武器自卫的民主和攻击民主的军事叛乱之间、在民兵和军人之间、在由民众票选出的政府和由上帝的恩赐选出的独裁武夫之间划上了等号。胜利者书写的历史承担了矫饰的功能:在貌似客观的叙事中,非正义的一方获得了与正义一方对等的地位,中性的表述消解了善与恶的界线,法西斯分子残害西班牙人民的罪行从而被一笔勾销。加莱亚诺所做的,则是秉持正义的立场,解构已被“钦定”的话语,把被损毁的记忆从遗忘中解救出来,重构历史。
  在不少拉美作家的经典着作中,都能观察到“主线”性历史意识的缺失。如在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中,时间是环形的、循环的。而在博尔赫斯  (JorseLuisBorses)的《小径分岔路的花园》 时间又呈现为网状结构。时间在他们的笔下具有各异的形态。作为一本讲述世界史的书,《镜子》是缺乏一条叙事主线的,这也是加莱亚诺作品的后现代特征之一。他的其他作品同样是缺乏主线的微小说组合。根据进化论观点所进行的“宏大叙事”,人们可以按照一条故事主线来描绘历史,这条主线把杂乱无章的人类事件规划在一幅井然有序的图画之中。而在后现代叙事中,这样一条“故事主线”已经不复存在。人们已经无法按照这样一条有起有落、发展井然的故事主线来将所面对的纷纭复杂的事件归结在一起。
  既然没有了贯穿历史的进化论主线,“发展”、“进步”的历史观也就无从谈起了。在发展主义的历史观念中,往往根植着一个看似符合理性的信仰:今天总比昨天好,未来总比现在好,人类一直在进步,尽管会在某些时候有所退步,但若看总体趋势,仍是朝着越来越好的未来迈进的。法国人类学家列维一斯特劳斯在游历美洲、特别是观察了印第安人部落的生活后,就对这种历史意识作了深刻的反思。在他看来,为现代人所具备、原始人并不具备的历史意识,并不是意识的一种优越形式。被他命名为“热社会”的现代社会,是受历史进步的魔法所推动的,这与信奉循环、静止、和谐观念的“冷社会”即原始社会形成鲜明对比。他希望人类能够摆脱“那种由来已久的为使进步成为可能而以历史来奴役人的符咒”。加莱亚诺的着作《镜子》便揭露出这种符咒给第三世界乃至发达国家本身带来的灾难。如《科技革命简史》这一节:
  我们发明了武器用来自卫,却被武器夺了性命;我们发明了汽车用来行路,却被汽车挡住了脚步;我们发明了城市是为了彼此相聚,却被城市疏远了彼此。我们成了我们的机器的机器在作者的笔下,无论是古已有之的器具,还是作为现代性标识的创造发明,都落入了历史的“悖论”中。人类创造的推动文明前行之物,都背离了诞生时被寄予的初衷,不仅令人的生存陷人困境,更反过来将人奴役。现代性走到尽头,终于看到了自身所隐含的巨大荒谬。历史“发展”、“进步”的逻辑就被加莱亚诺以这种调侃而不失深刻的语调所质疑,使人们不得不思考这个走向异化的文明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终结。
  没有历史主线,没有章节编排,《镜子》的叙事呈现出碎片化特征。忽而是一幕历史场景的局部特写,忽而是某个历史人物寥寥数语的生平纪事。这些故事短则两三句话,长则不过一页,如同一条条“微博”。对于一般读者,特别是缺乏耐心的读者来说,微博也许比长文更方便阅读,“微小说”的方式也许比长篇小说更易于接受,这或许是加莱亚诺的作品畅销的原因之一。然而作者采用这种形式绝不仅仅是为了取悦读者。豪尔赫·马弗 (JorgeMajfud)指出,正如作者之前的作品一样,《镜子》是以后现代的碎片化方式把一个个故事组织起来的,但全书仍能表现出一种无法打破的统一性。不过,他对何谓这种“无法打破的统一性”语焉不详。
  在我们看来,这种统一性是内在于叙事之中的,是加莱亚诺一以贯之的对西方文明掠夺史的控诉和对受压迫者的同情。因为语言、历史的缘故,拉美知识分子在学习西方正统时有先天的优势,既能充分吸收西方文明的营养,又能时时跳出西方文明的框子,识得庐山真面目。阿根廷哲学家恩里克·杜塞尔 就在建构他的“解放哲学”  (rilosoffadelaUberaci6n)时开宗明义地指出:“现代性、殖民主义、世界系统和资本主义是同一个现实的不同方面,它们同时诞生又相辅相成”。从揭露殖民主义、新殖民主义的罪证到批判新自由主论《镜子》中的历史记忆重塑义,加莱亚诺一直在用他的微型短篇叙事为这一观点佐证。在《镜子》的历史记忆重塑中,欧洲列强的发家史被脱去了光鲜的外衣,露出了肮脏的源头。如在《资本主义的先驱》这一节中作者对“资本主义先驱”的描写:“应该让一个手法细腻的雕塑家来打造这个形象,这个早期资本主义的武装公务员:口衔短刀、单眼蒙布、支着假腿、手如利钩、肩上站着只鹦鹉。”显然,作者刻画的是海盗的形象。在以欧洲中心论语调讲述的历史中,这些海盗、奴隶贩子和走私贩往往是以国家英雄的形象出现的,代表了敢于开拓、勇往直前的现代精神。所谓“文明”的进步,就是由这些“英雄”推动的。加莱亚诺有意丑化了这些“英雄”,把他们集中在一个漫画式的人物身上。他并没有采用控诉的腔调,也没有运用任何政治讨伐式的字眼,而是以近乎白描的手法不露声色地勾勒出殖民原罪的罪犯形象。资本主义制度及其所代表的一整套意识形态和全球扩张史,就在源头上与野蛮凶残的劫掠活动挂上了钩。在该书的其他故事中,同样能找到类似的揭示,使人明白资本主义的发展是罪行累累的。
  《镜子》所表现出的这种统一性,还表现在作者经常在故事的缝隙间留下的点评中。戈麦斯·纳雷多  (JorgeG6mezNared。)在分析这部作品时指出,加莱亚诺并不试图理解一切,他更想做的,是为思考打开一扇门。尽管文本的碎片式编排使读者不必受一个全知全能的叙述声音导引,为读者提供了深人思考和想象的空间,但事实上,作者在这种看似不经意的点评文字中埋设了自己的意识形态,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在叙事的间歇,叙事者并未缺场。作者的意图隐藏在文本之下,且是一以贯之的,那就是让历史中那些无名氏的被湮没的声音重新响起,让胜利者的谎言脱离其虚伪的语境,暴露出本来的面目。如《美洲民主传播简史》一文中,作者在回顾了美国政府干预拉美国家内政的几桩霸权主义行为后调侃道:“美国是唯一一个没有军事政变的国家,因为那里没有美国大使馆” 。
  这句话以玩笑的形式揭露了美国政府的侵略行:那些设在拉美国家的美国大使馆,原来是帝国主义扩张行动的桥头堡。无论是1964年的巴西军事政变,还是1973年的智利军事政变,背后都有美国大使馆的影子。人们在回顾强权政治的历史时,往往紧盯着美国的坚船利炮、飞机导弹,很少注意到伪善的外交机构。在加莱亚诺的历史记忆重塑中,美国大使馆浮出水面,让人们部分地了解了现代霸权主义国家的侵略套路。
  由此可见,在《镜子》这部作品中,看似碎片化的文本仍是内在统一的。叙事主线的缺失并不意味着思想上的无序和态度上的暖昧不清,作者的立场是坚定而明确的。在回顾历史、重塑记忆时,不同的视角可以导出不一样的叙事。用殖民主义者的视角来看,美洲被征服是美洲之福,因为欧洲人给野蛮人带去了文明;用美洲原住民的视角来看,美洲被征服是巨大的灾难,因为美洲原有的繁盛文化遭到欧洲侵略者的野蛮摧毁。对第三世界的研究历来存在外部视角和内部视角。外部视角指公开的或潜在的殖民主义视角、“欧洲中心论”视角、把研究对象“物化”的视角。内部视角指基于历史知识、文化认识的人道主义视角,指对待作为“他者”的被研究对象的平等意识。显然,加莱亚诺秉持的是内部视角。《镜子》一书时时体现出作者的人道主义平等意识和反抗一切偏见的态度。海伦·奥尔米亚 (HelenH.Hormilla)分析加莱亚诺系列作品时指出,加莱亚诺的写作是出于这样的需要:给我们的过去和现在赋予更为多样化的形象,让处在边缘的人群和地区找到各自的声音,让不公正能在本质上得到揭示。我们可以在《镜子》开篇的《盛会之路》中找到这种“多样化”形象的诗性表述:
  ·人类的世界之旅,从非洲开始。我们的祖先从那里出发,开始征服地球。不同的道路开启了不同的命运,太阳负责分配肤色。今天的男男女女,是地上的彩虹,我们比天上的彩虹拥有更多的颜色;但我们都是非洲移民。就连最最白的白人也来自非洲。民族主义的神话把人类的起源解释为本民族神抵的功劳,种族主义的神话在人类的源头上就给不同肤色的人作了区分,而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明白无误地告诉人们:人类起源于非洲。加莱亚诺用文学的笔法描述了人类迁徙和分化的过程,用“地上的彩虹”这一比喻超越了种族主义划分的肤色等级,让不同的肤色获得了同等的美学价值,从而使人认识到尊重差异、保留多样性的世界是美好的。他的创作,就是要恢复这些“地上的彩虹”的颜色和光彩,为被忽视的形形色色的人群发出声音。
  《镜子》所重塑的世界史以内部视角向传统上以外部视角写就的世界史发出挑战。当聚焦点从侵略者、胜利者转到被侵略者、失败者身上时,历史的谎言与神话就不攻自破了。如这篇《亚美利加人》:正史上说,巴斯科·努涅斯·德·巴尔沃阿是第一个站在巴拿马的一个山头上看到两个大洋的人。原先住在那里的人,都是瞎子吗?谁最先给玉米、土豆、番茄、巧克力以及美洲大陆上的山山水水起了名字的?埃尔南·科尔特斯还是弗朗西斯科·皮萨罗‘!原先住在那里的人,都是哑巴吗?在所谓“正史”中,主体是成功地征服了其他文明、把自己的文明推广到全世界的西方人,“野蛮人”只能沦为科学实验的标本,或是被忽略不计。我们至今都还在不自觉地沿用“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的说法,仿佛在此之前,美洲大陆是无人居住的。在遭受了殖民主义灾难后,美洲印第安人被剥夺了文化主体的身份,湮灭于遗忘之中。原先属于他们的土地遭到被夺,换了名称;原先属于他们的发明被殖民者注册了专利。这个群体仿佛一直沉默着,仿佛在西方文明到达之前不曾存在过,就连“印第安人”这个称谓都是被侵略者强加的。只有把这些被遗忘的人纳人视野,并与他们取得认同,才能破解这些隐藏着“欧洲中心论”视角和殖民主义意识形态的错误说辞。
  在内部视角下,以西方为中心臆想出来的神话不攻自破,肥皂泡破灭后显露出的是惨淡的现实。如《镜子》中《此地曾是印度》的故事,19世纪末,一位法国作家游历印度,要把来自遥远亚洲的“异域风情”兜售给读者。作者描绘他所乘坐的火车经过的车站:比火车头的尖叫更能刺痛耳膜的,是那些沿路所见的儿童发出的乞讨声。与其说是一个个儿童,不如说是一具具儿童骨骼。他们嘴唇发紫,眼睛张得老大,身上叮满了苍蝇。两三年前,一个女童或一个男童还能值一个卢比,但到了现在,他们就算是免费赠送也没人要了。在西方人编纂的“东方学”史书里,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些卑微、丑陋的存在呢?所谓“异论《镜子》中的历史记忆重塑域风情”,不过是欧洲作家用自己的想象整合旅途中所见所闻的碎片,遵照西方的价值体系,编造出读者愿意看到的奇幻场景,当地的贫穷、饥饿、灾难是不在这种场景的范围内的。更何况殖民地上的悲惨景象,应是与殖民者不肯承认的罪行相联系的。加莱亚诺已经在他的名作《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中揭露,不发达地区的贫困,并非发达之前的必经阶段,而是发达国家的发展所造成的必然结果。正是因为他的内部视角,他才能发现这一事实,并以文学的方式展现在《镜子》的历史记忆重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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